“我怎么坏了？”裴垣扬眉，不置可否，只是接着问道。

     “你自己知道。

    ”莫瑰被他操弄得兴致正高，不欲分心多言。

     “我只知道，姐姐这身子里怀着我的骨肉，小穴里又被我操得爱液横流，还要骂我比谁都坏，好气人。

    ”裴垣用力地揉着她的奶子，委屈道，“我要跟小小垣告状。

    ” “你还说你不坏，你顶一顶那里嘛……”莫瑰面红耳赤，被他逗弄得不上不下，每在高潮边缘他便故意放缓节奏浅浅地抽插，等到她欲念稍微退却便再深深进入将她推向高潮。

     “姐姐先说我怎么坏了？”裴垣拨弄她额前汗湿的青丝，浅笑着问。

     “旁人的坏都惹人恨，你却坏到骨子里还让人不得不越陷越深。

    遇到你之前，我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我会……任一个男人侵占我的身子，连子宫也被占有。

    ”莫瑰绵软地伏在枕畔，垂眸低语，“可偏偏又感觉好幸福、好满足。

    ” “如今我未曾强迫姐姐任何事。

    ”裴垣从容辩驳。

     莫瑰付诸一笑，缓缓道：“你自然不屑于强迫。

    人世间最让人贪恋的，莫过于绝望中那点不可能发生的希望。

    你每次都这样，给最绝望的人一丁点儿希望，让最可怜的人以为永远不可能的事能够发生……比如，被俘有希望全身而退，欺侮过我的人会疼爱我，玩弄过我感情的人会爱上我，令我亡国的人会将江山拱手相让……” “姐姐……”裴垣眸光流转，低声唤她却又没了下文。

     “你就像喂给最饥渴的人一小盅酒，那人原想着定然是毒酒，喝完却发现真的是上好的美酒，那种感觉…一辈子忘不了。

    ”莫瑰皱着眉道，忽而敛目自嘲般地轻笑，“裴垣，没有人能像你这样坏，没有人能做到。

    其实我无数次怀疑过一切依旧在你的预料之内…因为这实在太像你一如既往的做法了――你让我亲手杀死你一次，解我心头之恨，因为你知道只要你活着，我这辈子不可能原谅你…可你也知道…我心里有你…会在恨意逐渐消退之后生出悔意，就在这个时候，你亲手送我后悔药…世人求而不得的后悔药，世人最恐惧的阴阳相隔，世人最期盼的失而复得、死而复生，这三件事同时发生，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我已经没办法再多想些什么，一日见不到你，我整颗心都空空的。

    ” “……姐姐，我是爱你的。

    ”裴垣低头亲了亲怀里的美人，认真地说。

     “我信…没有人会在不在乎的人身上花费如此多的心思，下如此大的赌注。

    ”莫瑰释怀般地叹了口气，“裴垣，你说得对，我懂人心，却真的不怎么懂男女之情，所以输得心服口服……” 裴垣笑意凝在嘴角，眸子里疏忽闪过一丝受伤，下一秒他便将她紧紧锁在怀里蛮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