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3)
那天要是真纯靠拼酒,他绝对放不倒秦阅航。
在乡村调研的晚上,一行人坐在暂住的农家小院里和主人聊这几年整个村子的发展情况。
院落里是藤椅,竹桌,仰头是无边的夜色。
谭霁看着不常在城市里看到的几乎要垂在眼前的天幕,上面有璀璨的闪烁的星。
银河,像秦阅航最初按照他的指示换上的胸链。
说是在做调研,其实真的住在市郊乡村的时间只有一天。
另外两天谭霁住在原来的宿舍,大一上学期不能住校外,谭霁和几个舍友相处的都很愉快。
这段经历冲淡了谭霁不愿回想的某些过往,但在能外宿时,谭霁还是决定搬走。
他和其他舍友说自己暂时不想回合租的房子,大家都表示很谅解他。
老大问他:“是不是和秦阅航吵架了?”
老二立刻接话:“他和秦阅航怎么吵架?秦阅航话都说不了。
当时你说搬出去住我就劝你独居,你非要找室友合租,找个正常人就算了,怎么能让你碰见秦阅航?我说不让你和他住你还不听。
你和他说话不累吗?反正我是没耐心等他打字。
”
谭霁没解释太多,只告诉老三“别这么说秦阅航”。
他没办法让所有人都包容秦阅航的缺陷,但无论何时何地,听到有人嘲弄羞辱秦阅航不能说话,他的心口都会浮现隐秘的钝痛。
明明秦阅航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不对,现在似乎也不算了,秦阅航能说话了。
看完视频,谭霁在家里思考了整个下午,他对这条视频传递的信息做出的判断就是这是终结的信号。
秦阅航大概认为这种虚拟聊骚很没意思,把谭霁当成随便又贪玩的网黄,想要有最简单直接的肉体关系。
他向谭霁发出邀约,测试态度。
无论本质的动机是什么,都不会是因为喜欢。
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高瘦的穿着校服的少年,逆着光向他伸出手,关切的神情让谭霁记了很久。
距离那一眼,已经快有四年了。
他记得那天他们没有对话。
何况从谭霁入学以来就不断有人重复宣传“秦阅航不能说话”这件事,几乎全校都知道秦阅航是哑巴,秦阅航没必要只骗谭霁。
谭霁推测他可能是康复了,或者一直都能说话只是没说,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和addendum这个名字的来源一样,只有秦阅航才能解释。
秦阅航是想要和他当炮友吗?如果在没摊牌之前秦阅航提出这种诉求,谭霁说不定真的会同意。
但加上秦阅航是addendum并且故作不知地戏弄了谭霁不知道多久的前提之后,谭霁就只想赶紧搬走。
但他始终为曾在秦阅航面前那样丑态百出过而恼怒。
addendum说那条带室友的视频是最后一次,谭霁原本也这么想,但现在,谭霁更希望他们之间真正的“最后”由自己定义。
不止要和addendum说再见,可能也到了要和秦阅航说再见的时候了。
他翻出了之前买情趣用品送的手铐,准备了小剂量的安眠药和催情药,甚至考虑到这件事终究不算道德,谭霁还取了钱用作补偿。
反正本来就要给addendum,如今只是殊途同归。
卸下来的手铐磨损严重,足见秦阅航用了多大的力气挣扎。
谭霁不敢看秦阅航手腕的伤口,每看一次就多提醒他一次自己有多恶劣,有多无耻。
他买了加速愈合的敷料,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