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住在哪?独居还是跟人合租?”莫安安告诉了她租住房子的大致情形,维希听完提议待会儿过去家里看看,“看看更加放心嘛。
”她说。
莫安安拒绝不来别人的请求,更何况是好友的请求,还没细想就答应了。
吃了两口甜品,才想起似有不妥出租屋里拖鞋牙刷都成双成对,挂在衣架上的还有敖衡新买的男式睡衣,维希再怎幺大大咧咧,也不至于连这些也看不出来。
维希还在讲小南和花花的事:“小南后天旅行回来,年前大家工作都忙,咱们可以这几天聚聚,你周五有空吗?”
“有……”莫安安顿了顿,犹豫着说,“……我家有点乱,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
“乱怕什幺,我帮你收拾,”维希豪爽地一拍莫安安肩膀,“看你小脸煞白,还以为是家里藏了男人。
”
她这句话是在开玩笑,但说完以后,莫安安的脸却真白了,跟A4纸似的,孔维希看她脸色骤变也是一愣,哑然片刻,讪讪问:“有男友了?”
莫安安“嗯”了一声,蚊子哼哼似的。
“还是那个医生?”
“嗯。
”
维希表情凝固了数秒,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了小时候读过的一则寓言故事:有个磨坊主养了一头驴,那驴子以倔强着称,它要朝东谁也不能让它朝西。
因为这样,磨坊主每每赶着它去集市都要大费周折,耽误了不少生意。
长此以往,磨坊主便动了杀心,打算将这倔驴杀了吃肉,然而还没待屠宰的刀落到这驴子的头上,它却因为在山路上非要往路边挣着走坠下了山崖。
这形容或许不太恰当,但在此时的维希看来,莫安安很像那头拿定了主意,谁也劝脱不了的驴。
不等危险找来,自己就会跳入危险的境地。
“他不是也结婚了幺?”维希小心翼翼问,“你们这样在一起没问题吗?”
“所以他也在办离婚。
”莫安安说,“而且他和他妻子不是寻常的夫妻关系,他们分开住,没有什幺感情上的纠葛,是很纯粹的利益伙伴。
”
“利益伙伴。
”维希颇具嘲弄意味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哪对夫妻不是利益伙伴?要是把这世上的夫妻拆开细看,任何一对都是你有所求我有所取,大家全是利益伙伴。
况且话也是人说出来的,他说分开不一定是真的分开,很多男人左骗一个右骗一个,家比兔子洞还多。
”
“他不是这种人,”莫安安立刻信誓旦旦地反驳,“我确信,他们没有住在一起,他不是骗我。
”
“没住一起不代表不上床。
”
“他们就是不上床。
”莫安安斩钉截铁地说。
维希有一会儿没说话,她一口接一口地吞着糯米甜,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莫安安就坐在桌对面注视着她。
等一碗甜点只剩个底,维希才终于擡起头来,看莫安安还是那样执着地望着她,无可奈何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