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视线越来越模糊。

    第5章

    再醒来时，刺眼的白光让我眯起眼睛。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插着输液管。

    “醒了？”

    医生走过来，语气沉重：

    “很遗憾，孩子没保住。”

    我浑身一颤，手指紧紧攥住床单：

    “为什么？”

    “腹部直接受撞击导致胎盘早剥。”

    医生翻着病历本：

    “送来时已经大出血，我们尽力了。”

    我闭上眼睛，耳边嗡嗡作响。

    “需要通知家属吗？”

    护士轻声问。

    我摇摇头，声音沙哑：

    “不用了。”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

    我摸着小腹，那里已经平坦如初，却空荡荡的，像被掏走了什么。

    “乐乐。”

    我低声呢喃，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对不起。”

    三天后，我站在机场安检口，手里拿着登机牌。

    广播里传来航班信息，飞往波士顿的航班即将起飞。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动着“陆景沉”三个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沈清澜！你疯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

    “离婚协议是怎么回事？你现在都快生了，闹什么脾气？”

    我握紧手机，指尖发白：

    “陆景沉，我们结束了。”

    “结束？你说结束就结束？”

    他冷笑一声：

    “你知不知道乐妍的脸都被你打肿了？她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闭上眼睛，耳边嗡嗡作响：

    “她受伤？她推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怀着孩子。”

    他顿了两秒，接着厉声打断我：

    “你少胡说八道！”

    “乐妍怎么可能推你？她在我面前处处维护你！倒是你，怀着孩子还动手打人，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感受？”

    孩子。

    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平坦的小腹。

    “陆景沉。”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抖：

    “你关心过孩子吗？你知道他……”

    “我当然关心！”

    他打断我，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跟你离婚了！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就别想一走了之！”

    我咬紧嘴唇，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你的孩子？陆景沉，你配吗？”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