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张驰被判刑那日，我去看了。

    和温青肃在观众席上相见。

    他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我一句话都没搭理他，只是在少年犯张驰，被判五年有期徒刑后。

    又递给他一份离婚协议书。

    “之前那几份你都没签，这份你……”

    还没等我说完，他却自顾自接过笔，在上面签了名字。

    第7章

    “妍妍，是我对不起你和小秋，我不配有这么好的家人，余生每一天，对我而言都会如同凌迟。我将一直一直，为你们赎罪……”

    马后炮。

    我轻嗤一声，谁在乎呢？

    ……

    沉冤昭雪，我的小秋终于可以瞑目。

    我终于可以为她补办一场葬礼了。

    葬礼上，宾客来来往往，很多人问我：

    “姜妍，温青肃呢？就算你们离婚了，小秋总还是他的孩子吧？”

    “就是就是，听说火化那天他也没到？还给杀人犯做辩护？脑子八成有点问题……”

    我却笑出了声。

    “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吗？简单。”

    于是，我拨通了温青肃的电话。

    这次终于是秒接了。

    “妍妍，驰驰进去后婷玉疯了，现在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我先去找找她……”

    听到了么？

    狗改不了吃屎，温青肃这只狗，果然，钟爱蒋婷玉这坨臭屎啊！

    葬礼结束后，我去接陈苗苗，完成与她的约定。

    因为二审开庭前一天她问我

    “阿姨，你可以收养我吗？我会吃很少的饭，做很多家务，要不了多久等我成年后，就能报答你了……”

    她那时的神情太乖，太忐忑。

    像极了小秋问我，我的妊娠纹是不是她造成时的样子？

    所以我答应了。

    小秋，妈妈会完成你的愿望，好好生活。

    你在天上千万不要再哭了。

    你的眼泪快把妈妈的心都砸碎了。

    ……

    几天前，我翻看小秋旧物时，找到一张我年轻时的照片。

    穿着职业装，那是我第一场官司打赢时候的纪念照。

    而照片的背后，小秋写道

    “我的妈妈头戴荆棘的王冠，手持正义的宝剑，是我眼里最耀眼的光。”

    后来我重回律所，专接校园霸凌案。

    小秋，好好看着你的光。

    她将永不熄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