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满意地皱起眉头,岁月优待她,不去细看的话也看不见她眼角的皱纹。
“颜色太暗了。
”
这时,佣人捧了高高堆叠起来的好几个盒子过来询问放到哪里。
“这靴子要到了冬天才穿的到,你把这些都放到二楼我的鞋帽间去。
”突然想起自己的鞋帽间已经堆了好多东西了,怕佣人笨手笨脚地全打乱了,她挥了挥示意她跟上,“别踩了我的箱子。
”
秦以律放下手中的报纸,余光瞥见何顺铭闭眼靠在沙发背上养神,他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朝着楼梯走去。
衣帽间里文池芳正指使着佣人把她的鞋盒按季分好,秦以律站在门外看了她一会儿,眼中情绪一如既往的清冷,轻轻扣着门板,文池芳在听到声音后迅速转过身来,看到是他时笑得一脸慈爱。
她看了眼身后正忙碌着的佣人,随后缓步走到门边,问道:“你怎么上来了?我给你带了礼物,有没有看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后,看着帅气的儿子,心中涌出一种自豪之情,她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妈妈给你买了一套西服,纯手工制作的,你去试试。
”
秦以律抿唇看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点儿疲惫地倚在门框上,良久后才开口问道:“你是和张夫人一起的吗?”
文池芳一愣,心中陡然一阵紧张,但很快就变得自如了,她细细琢磨了会儿后故意沉着脸,低喝道:“以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连老何也不相信了吗?手续可是老何让秘书帮我办的!”
他别有深意地瞄了她一眼,“那位丁先生也和你们一起去了?”
“是呀。
”文池芳答得爽快,不见半点儿心虚,“在机场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了,奎胜是我的朋友。
”
“航空公司给我的信息上有张夫人的名字。
”他轻轻地说着,直直望进她的眼中,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她和你不是同一航班,而且,她是飞香港的。
”
“以律,我……”
“你是怕颜希恨你恨得不够吗?”他的眸底尽是失望,当年她和秦海离婚不就是因为她嫌弃秦海赚不了钱吗,可如今她有钱了什么都不缺了,却失了对婚姻的忠诚。
衣帽间内收拾好一切的佣人从他们身旁走过,两人之间变得安静,眼看着佣人下了楼梯后,文池芳仰头看着她面前的男人,波澜不惊,“当年我跟你爸爸离婚一无所有的时候是奎胜帮助了我,是他给我介绍了工作,现在,他遭遇丧女之痛,妈妈作为他的朋友,陪他出国散心有什么不可以的吗?之所以拿了张夫人来当借口也是怕老何心里不高兴,以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她轻笑一声,显得对他突来的质疑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罢了,而且我是铭石的董事长夫人,我能做出让老何丢脸的事来吗?”
秦以律目光微闪,看着她却是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