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拨通赵烨的电话:“三天之内,找人把别墅内部给我拆干净!”
我看着她厌恶的神情,心脏一直下沉,仿佛永远触不到底。
我留恋的看着四周,想跟她说不要。
可舒思榆大步走上车,别墅很快就成了一个小点。
我趴在后窗玻璃上一直看,一直看,直至再也看不见。
不过半个小时,舒思榆就坐在了市中心最贵的平层里。
她坐在窗边,脚下是车水马龙,手边是度数极高的伏特加。
我站在她不远处,莫名觉得她身上溢出一种浓重的悲伤。
只是转瞬我又否决了自己,舒思榆如今心硬如铁,又怎么会难过?
我看着她不断往嘴里灌酒的姿势,恍惚想起从前的她是滴酒不沾的。
她说:“喝酒伤身,我得健健康康的活着,这样才能跟你白头到老。
”
这一刻,极致的悲凉笼罩了我。
我以为我的离开对每个人都好,可结果是,我害了每一个人。
舒思榆再不复从前模样,我妈为了找我跪地求人。
这一夜,我站在窗边,直至天明。
第二天,舒思榆从卧室走出来时,脸色比往常更冷。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情绪好像格外不好。
她洗漱完再出来时,我却一惊。
舒思榆从里到外都是黑色,这样极致的黑,只有参加葬礼时才会穿。
她要去哪?我跟着舒思榆走到楼下时,赵烨早已等在那里。
与她同行的,还有顾钊。
顾钊走到舒思榆身前,将一个精致的白玉兰胸针别在舒思榆外套上。
“伯母生前最爱玉兰花了,这是我特意为她的忌日准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