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东方不亮西方也没亮(2/3)
这美好的时光,而不是被这无聊的课程束缚住。
傍晚的余晖洒在街道上,我缓缓地走着,心情沉重。
远远地,我看到街角修车的田大爷正佝偻着背,专注地拆卸一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
他手中的工具不时发出铁皮碰撞的叮当声,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走近他。
当我走到他身边时,我看到他鬓角渗出的汗珠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着微光。
他的额头布满了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他辛勤劳作的见证。
忽然想起书包里那张皱巴巴的试卷,鼻尖一酸,眼眶就热了。
"孩子,怎么了?"田大爷突然直起身,布满皱纹的手扶了扶老花镜。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田大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那浑浊的眼眸里却透着温和,仿佛深秋的井水一般,沉淀着岁月的故事。
我在他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田大爷,"我哽咽着开口,声音有些发颤,"我数学又考砸了,老师说像我这样的成绩,以后连初中都考不上……"话还没说完,我的眼眶里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滚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
田大爷看着我,叹了口气,然后从工具箱里摸出一块干净的棉布,轻轻地擦拭着自行车的车架。
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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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这事啊,就像修车。
"田大爷忽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讲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道理,"你看这齿轮,要是咬合不紧,车就走不快;可要是上得太紧,又容易崩坏。
得找到那个恰到好处的分寸。
"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自行车的齿轮,示意我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齿轮之间的缝隙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链条顺利地通过。
田大爷继续说道:"学习也是一样,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
太松了,知识就掌握不牢固;太紧了,又会让自己压力太大,反而适得其反。
要找到那个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和节奏,才能事半功倍。
"
我怔怔地看着他那粗糙的手指在零件间穿梭,动作娴熟而流畅,仿佛那些零件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忽然,我想起了课本里那句“庖丁解牛”的典故,田大爷的动作不就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吗?他对这些零件的了解已经到了一种极致的程度。
田大爷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走神,他继续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跟你一样不爱念书。
家里兄弟姐妹七个,每天光是喂猪砍柴就忙得脚不沾地。
哪有时间去读书啊!”他笑着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我静静地听着,想象着田大爷小时候的生活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
然而,田大爷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些惊讶。
“后来还是村里的张先生,用泥巴捏了个简易的地球仪,教我明白了江河湖海是怎么流转的。
从那以后啊,我就知道……”田大爷的话还没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插嘴道:“就跑到少林寺学武了?”我的脑海里立刻闪过电视剧里那些飞檐走壁的侠客形象,心中充满了好奇。
田大爷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路边梧桐树的叶子都扑簌簌地往下掉。
“傻小子,你这是道听途说!”田大爷指着自行车后座上那锈蚀的铁锁说,“当年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我爹娘就把我送到了武校。
可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