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鲜活了起来，眉目如画的脸，此时更是面若桃花。

     她想把落在师父头上的花，挂在师父耳鬓上。

     人面桃花相映红。

     但她不敢，只能痴痴地看着师父，心头的惊艳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脱口而出：“师父真好看啊。

    ” 一洵漫不经心地睁开眼，便对上她痴痴看向自己的眼神。

     寻常人这样痴痴地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翻腾着欲望，他会觉得被冒犯。

     而她好像就真是看入了迷，一眼不辍。

     还不懂情欲的年纪，只是单纯对美的事物看痴了眼。

    他不觉得孟浪，只是觉得好笑。

     从小就被夸好颜色，他寻思着就这么一张浮皮，终归会尘归尘，土归土，是以从没有仔细打理过，也不以为矜。

     他便嗤笑着说：“好看？好看有什么用？好看你就能少气我一点吗？” 念雪这才收回眼神，拿起茶点和水囊走向师父，狗腿地陪笑：“师父你吃这块绿色的茶点，茶味好浓。

    ” 说着还从水囊里倒了一杯桂花茶，放到师父手边。

     他便也吃了几块茶点，两人泡到近黄昏才起。

     起来时，只觉得通体舒畅。

     走回禅房，白姝妤也布好了菜。

     吃过饭，仨人沿着寺里的长廊走着消食，而后才回到禅房。

     白姝妤准备好了风炉、白瓷、和泡茶用的水，师父自是向风炉扇滚了水，碾冲调抹，风流利落地给白姝妤的茶碗冲出莲花的图案、念雪的茶碗则是月亮，而他自己的茶碗便是巍巍高山，栩栩如生。

     白姝妤细细吃了，汤侯、火候、恰到好处，轻浮清润。

     “好久没有喝过这样清幽透亮的茶了，一洵师父果然茶艺过人。

    ” 一洵也吃出了泡茶的水不是一般的水，似有梅花扑鼻香，想必是收的旧年梅花上的雪而成。

     便回道：“都是您这雪水的功劳。

    ” 这些年里，少有的几次接触，白姝妤对一洵都是惊叹不已，是以收到他的帖子的时候，不免也心生欢喜。

     也曾芳心暗许，如大家都还俗，便是诗文说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的懂她的情的郎。

     如他修欢喜禅，她也想试问她是否可以成为他的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