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丁娇没理由出卖她。
她临走对丁娇透露的周广陵非常笼统,只懂考纲不懂知识点是不能得高分的,想知道更多,要听她讲出个新版《一千零一夜》,这就保证了丁娇不希望她回来,却也不会让她死在外面。
周广陵轻蔑地看着王照安,“她比你好的一点就是听劝。
只要我出比你多一倍的钱,不是衣服首饰或者信用卡额度,是钱,她就知道落袋为安和你许的空头支票应该选哪个。
”
“这段时间,我对你很差么?”手掌从王照安震惊的脸庞绕道脖子停留在她的肩膀,他说,“你说没朋友,我让你天天跟丁娇那个碍眼的东西待一起。
你说不知道许家宁过得好不好,我知道她有备而来,也让你去见她了。
不愿意让保姆跟着,你就自己出门。
然后呢,你是怎么做的?”
他的手掌从她震惊的脸庞绕道脖子停留在肩膀,王照安说:“你饶了我,行不行。
”
除了在床上,王照安从来没求过绕。
她说得很凄苦,却把周广陵给说笑了。
“我饶你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没事找事,败露了才想起来告饶?还是,我连努力对你好都不配了,你不如直接说,‘别玷污我了’。
”周广陵侧头看她,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点点头认同自己,“是这么回事吧,不然你现在应该在佛罗伦萨,而不是在这里。
”
周广陵被保鲜期异常长久的耻辱灼烧,手指抓着王照安的上臂,力气大得能捏到肉里的骨头。
然而在王照安眼里,他提起来佛罗伦萨还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王照安用力扣着他的手指说他虚伪。
“你让我自己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用一门外语学另一门外语,根本不考虑我能不能适应。
找学霸陪读和华人保姆也是为了把我养废了,防着我真学到本事,一旦自立就再也不回来。
那个破镯子,你要我戴着,想着是谁供我生活。
就算和别人谈恋爱,我还要记得这是被谁批准的,我应该感恩,甚至羞”
“愧”字没有说出口,王照安感觉脸颊疼得发麻,耳边嗡嗡响,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倒在地上。
周广陵迅速在她面前蹲下来,伸手去摸她的脸。
她本能地把两条胳膊交叉挡在身前,低头缩着肩膀,瑟瑟缩缩的样子火上浇油,又一巴掌落到脸上。
“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玻璃围栏外,纷呈灯光透过来,代替星星溶在无边深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