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如此,我才会要你嫁给他。
只要你成为他的雌君,这件事就可以化为家庭矛盾,如此一来,就算别人有再多的文章,也做不到你身上了。
”
拉斐尔道:“您明明知道,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死在战场上,不可能嫁给任何雄虫!何况那个雄虫的信息素等级只有C级,哪怕嫁给他,他的信息素对我这个S级雌虫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虫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拉斐尔,如果你嫁给他,你或许还能死在战场上,可如果你不嫁给他,你就只能死在阴暗的角落里。
”
拉斐尔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父亲。
他看到了雌父领口出露出的道道伤疤,新旧交叠,再华贵的衣服都无法完全遮掩。
雌父是虫皇,整个星系的统治者,即便身份如此崇高,为了活下去,也不得不在雄虫的面前下跪,被肆意鞭打侮辱,甚至和其他雌虫在一张床上共事一雄,只为了那些可笑的信息素。
他从小看着这些场景长大,在心中暗暗发誓,宁愿彻底僵化死去,不愿在愚蠢雄虫的脚下苟活。
可……
他都已经选择了死亡,却还是躲不过宿命么。
拉斐尔的拳头最后还是松开了。
他扯着唇角,苦涩的笑了一声:“为什么我是雌虫呢……”
虫皇的眼神中流露出同样的痛苦和怜悯:“接受命运吧,拉斐尔。
这是他的病房号和名字,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明天他接受完信息素检查就会出院,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嫁给他,磕头也好下跪也罢,只要能得到他的谅解,随你的便。
”
说完这些话,虫皇便离开了病房。
拉斐尔捏着那张纸条。
贺形,1706病房。
贺形……
拉斐尔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纸条在他手里被慢慢揉皱成团。
磕头,下跪。
对一只雄虫。
他冷笑一声,不知是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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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里,贺形花了十分钟,补完了手里这本《中小学生性别教育》。
原来,雄雌虫除了性别,还根据信息素分等级,分别有从S到F七个等级。
雄虫的信息素最多只能作用于比自己高一级的雌虫身上,比如雄虫A级,他就能标记和安抚包括S级在内的所有雌虫,如果是C级,那就最多只能安抚B级和B级以下的雌虫。
这种制度无形中也划分了阶级,从某个角度来说,好像还挺科学的。
而贺形,正是个C级雄虫。
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个等级在平民里已经算是比较吃香了,国家每个月下发的雄虫补贴也相当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