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上门锁,慢慢的走上前。
他摘掉了头上的军帽,张开手臂,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拥住了椅子上坐着的雄虫。
贺形先是一怔,随后察觉到雌虫依恋的情绪,便回抱住了他:“怎么在哪儿都要撒娇?”
“雄主。
”拉斐尔道,“雄主……”
他呢喃着,声音到最后,几乎带上了哽咽和颤抖。
贺形只能将他拥得更紧,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无奈道:“我在呢。
”
他在呢。
拉斐尔轻轻闭上了眼睛。
医务室里那只雄虫的话还在耳畔萦绕。
如果他没有嫁给贺形,而是其他的雄虫,恐怕真的会被带到“地下聚会”里,变成谁都能操的肉便器。
而他身为雌虫,根本没有反抗拒绝的能力。
那是拉斐尔最恐惧,最害怕的事情,也是他宁愿死都不嫁给雄虫的原因。
他的心底自始至终都笼罩着那样的阴霾,扎根在最柔软的地方,碰一下都不可以。
可贺形却毫不犹豫的,用最实际的行动将他的恐惧给击碎了。
贺形绝不可能那样对自己,就算以后他不爱他了,这样的事也不会发生。
那只被揍得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雄虫,就是最好的证明。
无关爱,也无关喜欢。
而是尊重。
方才在其他虫面前,表现的无动于衷的拉斐尔,此时靠在贺形怀里,连说话都带上了微微的哭腔。
他的脆弱和软肋不会暴露给其他虫,唯独给贺形看,连心都愿意在此剖开。
拉斐尔哑声道:“谢谢您。
”
贺形脑子转得很快,三言两语之间已经明白了其中关节。
他道:“你都知道了?”
拉斐尔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点头。
贺形叹了口气,道:“害怕了?”
拉斐尔眼睫轻颤:“嗯……”
“有什么好怕的。
”贺形道:“那种事又不可能发生。
来,张嘴。
”
他捏住怀里雌虫的下巴,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眼泪淡淡的咸味,有点苦涩,却又十分甜蜜。
早上做爱时没能接的吻,在这间小小的处罚室里,被乘以十倍的弥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