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一张精心编制的大网中,一个模糊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男子的身影若隐若现,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玉?”
阿阳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玉...我梦里好像一直在喊一个名字,那是谁?”
春枝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梳子在阿阳的发丝间微微卡顿,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像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随后才缓缓颔首低眉,恭敬地说道:“回夫人,大人姓徐,名里有个玉字,您是在喊大人呢。
”
说话间,她的目光快速地扫向门口,似在惊恐门口会突然出现什么人。
而这细微的动作被阿阳敏锐地捕捉到了,春枝在害怕什么?
徐玉?
阿阳浑身控制不住地一颤,只觉这个名字既陌生又熟悉,熟悉得宛若铭刻在灵魂深处,却又陌生得好似从未听闻。
阿阳恳切地抓住春枝的手,近乎哀求道:“好姑娘,快给我请位大夫吧!”
见她一脸不解,阿阳焦急地解释道:“依徐玉所言,他之前对我是不好的,我都被逼到跳湖里,居然还喊他的名字,我该不会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吧?大夫,大夫,我我我一定要看大夫。
”
春枝面露难色,犹豫着劝道:“夫人睡糊涂了,我让人给您做碗银耳羹压压惊?”
话一出口,春枝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捂住嘴:“奴婢该死!”
手中的梳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慌乱地跪下去试图掩饰眼中的恐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银耳羹?
眉头瞬间紧皱,阿阳满脸嫌弃:“我才不吃银耳羹呢太甜了,我从来不吃的,你就快给我找位大夫吧。
”
春枝整个人都在战栗,豆大的汗珠裹着她的泪水不停流下,语气中充满了恐惧与自责,像是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奴婢该死!”
“诶?你...”阿阳刚想开口询问,却被春枝的连声求饶打断。
“奴婢该死!”春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春枝终究还是没有给她找大夫。
不过,徐玉倒是日日夜夜来得勤快。
他的公务堆积如山,可心思却全然不在公务之上,这人总是将那些繁杂的公务搬到她的屋里。
人是坐在书桌前,不过没写几个字就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瞅着她傻笑,阿阳总被他笑的一身鸡皮疙瘩。
夜里,他更是紧紧地抱着她入睡,可他的胳膊却总是咯得她不舒服,她只能在睡梦中气得辗转反侧。
嫌弃地看着睡在身侧的男人,阿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暗自思忖:吃他的用他的,又实在不好意思赶他走。
在徐玉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阿阳偶尔会捕捉到不易察觉的愧疚,这不免让她心中对自己的过往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