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阿阳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两旁的花草树木都在飞速后退,她的头发被风吹得肆意飞舞,好几次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三哥边跑边气喘吁吁地说:“听闻官家请的那位先生真真是个狠人,他才不管你是郡主还是公爷,迟到了手心一样要挨板子。
”
阿阳和三哥程忠叔跑到私塾的时,果不其然是所有人中最慢的。
阿阳站在门口,心存几分侥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嘿嘿。
”
夫子坐在上头,看到阿阳和三哥程忠叔,原本平静的脸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顿时吹鼻子瞪眼的。
“哼。
”
阿阳觉得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两撇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让脸上的皱纹都更深几分。
完了!
三哥程忠叔被吓得瑟瑟地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坐在最前排的徐琅玕见阿阳和三哥程忠叔进来,将腰板一挺直,阿阳只觉他斗鸡里的骄傲小公鸡。
他扫了阿阳一眼,眼里满是不屑,嘴里冷哼一声:“哼,丢人。
”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尖锐的针,直直地刺进阿阳的心里:有什么了不起的!
夫子从木桌里抽出冷冰冰的戒尺,那戒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怵。
夫子眼神在三哥程忠叔和阿阳身上来回扫了扫,发出一声质疑的“嗯?”
三哥程忠叔满脸委屈地把手递过去,手伸得战战兢兢。
阿阳则笑嘻嘻地看着夫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以往她惹得阿娘不高兴了,只要服个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阿娘就会放过她。
可这次,夫子显然不吃这一套。
“拍!”
戒尺重重地落在阿阳的手心,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疼!
阿阳只觉得手心一阵剧痛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她吃疼地闭起眼,夫子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躲开,硬生生地让她挨了三下打才肯放手。
别看夫子已经是个七旬的老头了,打人的时候力气可不小,三下戒尺打得阿阳的手心火辣辣的疼,手背都微微泛红了。
“好疼...”
再看三哥程忠叔脸上也挂着泪,他边抽泣着边用手揉着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