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2)
着她一起吃饭。
父女俩安安静静地吃饭,文徵元没有问她为何晚归,也没有问她国子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她不主动说起,他已知晓事情没戏了。
夜越来越深,文昔雀柳眉紧锁,来到前头书肆的柜台后,把已经绣了半只白鹭的布料从绣架上取下来,这些是要还给姜四娘的,连同那五两银子得到定金。
绣架一下就空了,她失落地坐在绣墩上,对寻不着出路的未来迷茫着。
该怎么办,以前告官连一个王二虎都告不下来,现在对上风头正盛的靖安侯府,谁又会为了一间小小的书肆出头?
千思万想,她也想不出个好的办法来。
“喜鹊儿。
”
正当时,文徵元抱着一个匣子从后院过来了,他把匣子放到文昔雀跟前,示意她打开。
文昔雀没想多,打开了木匣子,里头放了两张银票、一些碎银子和两块玉佩。
“爹您这是?”
未绣完的绣件收起来,韵衣绣坊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文徵元把木匣子又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说:“这里有一百六十余两银子,两块玉佩是为父和你娘成亲时的信物,也值个百十两银子,喜鹊儿若是舍不得离开京城,这些银子也够我们用三年五载的,办法可以慢慢想,你不要心急,若是你想通了,我们卖了书肆,去别的地方,这些银子也勉强是够我们以后生活的,我们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
文昔雀想露出个轻松的笑脸来,可她笑不出来,她父亲说的那些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生重病,万一她父亲病倒了,所有的假设都是不成立的,只要用到了那些贵的药材,请了有名的大夫,一两百银子不用多久就会用光。
事关她父亲的安危,她无法平静地心存侥幸。
其次,如果在眼下离开京城,平息书肆便只能贱卖,买家也不傻,这种得罪了大官的商铺,他们必定是要往死里压价,如此离开京城能筹备的银钱还是不足。
她犹豫了许久,挤出一个笑脸来,“爹说的是,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总会有办法的。
”
她这几天到别的绣坊看看,好歹是天子脚下,靖安侯总不可能只手遮天,让京城里所有的绣坊都听从他们,书肆也是,只要找到不卖靖安侯府面子的,父亲整理的那些书籍和国子监往年岁试考题还是能卖出去的,大不了少挣些银钱。
文昔雀打起了精神,将木匣子阖上交给文徵元,说:“这个您还是收起来,我手里还有些碎银子,还能撑一段日子,等用完了,我再找您拿钱。
”
她还不想就这么认命。
**
定远大营里,褚绍和安世钦开始躲着凌昱珩了,他们的大将军这两天不管是习武还是练兵,是真的用出了全力,将军双锏本就重,再加上他那几乎无敌的力气,对练遇上了,基本是磕着就伤,打中就得躺着出演武场了。
整个大营,褚绍最惨,他是副将,水平只在凌昱珩之下,凌昱珩最常找的就是他。
“军师啊,我躲就算了,你跟着躲什么,赶紧想办法把咱将军安抚下来,兄弟我就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