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坏:“丫的,关盺是你妈啊,这么维护,那我关艾不岂是你姨。
”
莫名其妙,这人该不会相中关盺了吧,居然如此袒护,真让人受不了。
关盺的行为上限都给了左城了,活该!
关艾无厘头地幸灾乐祸。
不得不说,程信之是个绅士,没有气焰,用古诗形容,陌上人如玉,说话润无声啊:“大声说话,应该会头疼。
”
关艾眉头一蹙,气焰因为这句顶多只是疑似关心的话消了一大半,收了浑身的刺,伸手揉揉额头。
嘴里嘟囔:“真疼。
”疼得眼睛都酸了呢,突然觉得很委屈,顿时汪汪的凤眼看着程信之,“你都看见了,这么一大块淤青,怎么关盺就看不见呢?”
她还故意将头发拢到后面了呢,想看看关盺的反应,却没有任何反应,没准关盺根本没有发现呢。
是吧,关盺也并不是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纵宠她。
程信之脱口而出地辨别:“你不是她。
”
也许她只是拉不下脸面,也许她只是太生气,也许只是因为灯光太暗……程信之莫名其妙地找了很多理由,不知为什么,每个理由前面他都用了也许,她不应该是绝情之人,这种想法他自己刻意的根深蒂固。
关艾冷笑:“你也不是她。
”眸间温润,她不眨眼,雾气朦胧了眸子,唇边晕了一抹酸涩,“我还故意把头发拨开呢,她还是视而不见,谁要她的干戈玉帛了。
”
她才不稀罕,而且也不后悔,活该关盺麻烦。
关艾想,只要关盺能问一句‘有没有受伤,额头疼不疼’,她就会弃械投降的,可是关盺从始至终都没有问一句。
亲情果然是张薄纸,一戳即破。
而且不能加减,有便是有,没有便是丝毫不存,从来没有灰色地带。
程信之不语,心里莫名的酸涩,因着什么,他也不清楚。
关艾抬头,睁着眼看灯光,声音不可抑制的暗哑:“真疼啊,疼得眼泪都要掉下了来呢。
”
谁说过,想哭的时候,就抬头,望着高处,那样眼泪就会倒流回去了,怎么没有用呢。
尽会骗人,关艾决定再也不相信这些无厘头的俗话说了。
尽管不相信,她还是抬着头。
灯光照着关艾的脸,很亮,却还是显得阴暗。
程信之怔怔地看着关艾,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液体在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