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澜手指一动,弹出去一小粒银子,打在姜正秋的假发髻上。
姜正秋只觉得头上一凉,发髻掉了。
“哇----”
“啊----”
“天哪,二公子是光头?”
“欧耶,二公子怎么是光头?”
家丁、下人和婆子们纷纷惊叹起来。
姜正秋的脸热得几乎要爆炸了。
他也不捡发髻,快步逃走。
朱澜走到姜正春身前:“我姐姐呢?”
她语气冰冷,眼光如同利刃,带着凉意,刮得姜正春心里也发凉。
上次见到这个妻妹还是他去京城接朱芸出嫁的时候,那时候朱澜还是个小姑娘,如今出落成了大姑娘,这么漂亮,还是个县主。
姜老夫人笑道:“县主,不着急,你姐姐……”
朱澜心里自然不会着急,这是昨夜她和朱芸商量好了的计策,叫朱芸装病,然后她借着机会大闹一场,看能不能把朱芸接出去。
只要出了姜家这个门槛,她们就不打算回来。
成亲这几年,姜家把朱芸给伤透了。
而朱芸也把姜正春看得透透的。
不仅如此,姜正秋还对朱芸虎视眈眈。
朱芸可以肯定,如果姜正秋一早得逞,姜家肯定会让自己死得无声无息。
她不能死。
她死了,朱澜怎么办?冲儿怎么办?
所以,昨天夜里,朱澜基本上都没怎么劝,朱芸就决定要离开姜家,和离。
但是朱澜必须得做出来着急的样子:“姜老夫人,刚才婆子说我姐姐病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干嘛把我姐姐藏起来?再不让我见我姐姐,我这就去见官。
”
她怒目而视,不可冒犯。
姜老夫人笑眯眯说道:“县主误会了。
你姐姐因为去京城给你外祖父上坟尽孝,路途遥远伤了身子,回来就小产了。
大夫说大房挺乱,咱们特意把你姐姐搬到僻静的地方养着。
来人,带县主过去。
”
总之拦不住了,不如见招拆招。
朱芸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蜡黄。
骨瘦如柴。
昨夜灯光昏暗,朱澜没看清楚朱芸的脸色。
如今是白天,朱芸脸色蜡黄,骨瘦如柴,昔日的那个健康、善良的姐姐被姜家人磋磨成了这样?
朱澜抱住朱芸:“姐姐,姐姐?”
她转身怒骂:“姜正春,我姐姐什么病?你们姜家人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