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的却是杀性和情色意味的暗光。
“你从小就喜欢光着身子到处跑来跑去,吃饭,睡觉,甚么都赖着我,连洗澡、梳头这样的琐事也一定要有我才肯乖乖照办……”摄政王已经撕裂了皇帝的衣裤,刚硬有力的大手摸向少年最脆弱敏感的部位。
伴随着他轻柔暧昧的语言和刻意撩拨的动作,聂琰不能自已地颤抖起来。
其实是很痛恨的,可身体却有了某种奇怪的反应……
“陛下,你那时候到底是甚么意思呢?其实我一直想问你。
”聂震眼中似有冰与火的光芒在跳动着,一边抚弄少年的身体,一边漫不经心似的轻轻问。
聂琰痛得昏昏沉沉的神智被这句话捞回来一些,茫然想了想,轻轻摇头。
那时候,到底是甚么意思呢?
日子已经太久,太远,太模糊,他甚么都不记得,也不想记得了。
只记得那时候天空湛蓝,宫里有棵枫树的叶子特别红,还有一棵银杏的叶子特别金黄,他喜欢聂震捡起一片一片的树叶教他写字,写江山如画,写天高海阔,写大鹏万里,写宝卷香帘……写甚么都可以,总之喜欢师傅用刚硬温暖的大手握着他的手,抱着他坐在膝盖上,一笔一划,似乎可以一生一世,结果毕竟只是弹指一瞬间。
师傅的眼睛是微微上挑的凤眼,不笑的时候未免无情,笑起来却有点温柔,有点憨气似的,眼中星星点点都是光芒。
所以,他喜欢看师傅,喜欢得吃饭也要在一起,睡觉也要在一起,再不想一点点时间分开。
记得父亲有次心情很好,亲手为聂琰剥了果子,抱着他坐在膝盖上,李贵人在一边帮忙,一颗一颗地喂他。
小聂琰吃得很开心,不住说:“父皇母亲真好!”说着嘟起满是果汁的嘴在父亲脸上狠狠亲一下。
皇帝被糊了一脸,反倒哈哈大笑:“琰儿是不是最喜欢父皇母亲啊?”
聂琰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最喜欢父皇母亲和师傅。
”帝后二人对望一眼,都楞了楞。
原来,他曾经说过……最喜欢师傅?
聂琰忍不住激烈颤抖了一下。
这话真可笑啊……可他真的想不大起来,这一切是怎么慢慢改变的……
其实真的不想记起了,忘记吧,忘记吧。
思绪那么痛苦,身体却正经受着最激烈的刺激,只是胸口的伤太痛,大概已经重重损及内脏,没有力气挣扎了。
他终于轻轻回答了聂震:“我,那时候,甚么意思也没有。
现在也一样。
”
聂震眼中闪过一道严厉的波动,轻轻一笑:“好。
”虽然笑着,嘴唇却是微微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