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间谍暗战许陈间,情报初汇谋略生(2/3)
瘩是怎么炼出来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诺!”满宠躬身领命,快步退下,身影融入门外更深的黑暗。
郭嘉轻轻咳嗽了几声,待气息稍平,才缓缓道:“主公,满校事之法,乃快刀斩乱麻,可收一时之效。
然刘基之策,根植于‘利’与‘怨’。
我许昌之‘怨’,根源在铁器之禁、赋税之苛、徭役之重。
若一味高压,恐…恐如抱薪救火,反激民变。
当思釜底抽薪之策…”
曹操踱回地图前,目光幽深:“奉孝之意…是那铁器官营?”
“正是。
”郭嘉撑起身子,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刘基以铁器授田,收买人心。
我许昌却将铁器锁于府库,视若禁脔。
此消彼长,民心焉能不背?然铁器乃军国重器,若骤然开禁,流于民间,恐为刘基所乘,亦恐豪强私蓄,祸乱地方。
嘉以为,或可…稍作变通。
”
他喘了口气,继续道:“譬如,于屯田区内,择忠厚勤勉之户,由官府登记造册,以‘租借’之名,配发部分次等铁制农具。
言明此乃主公恩典,使其知主公亦体恤民艰。
收获之时,除正常赋税外,另加收少许‘铁具租费’。
如此,既可稍解民怨,示以恩德,又能将铁器牢牢控于官府之手,更可多收一笔钱粮,充实军资。
此乃…以利制利,以铁缚民。
”
曹操沉默着,手指在地图上陈留的位置重重敲击,仿佛要将那一点碾碎。
书房内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和郭嘉压抑的咳嗽声。
良久,曹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奉孝此策…老成谋国。
然非常之时,当用重典!怀柔之术,待碾平陈留,再行不迟!眼下,先按伯宁之策行事!我要让刘基那‘生路’,变成他的黄泉路!”
陈留,郡守府议事堂。
炭火盆烧得正旺,驱散了冬夜的严寒,却驱不散堂内弥漫的凝重。
刘基已脱去玄甲,只着一身深青色常服,坐在主位。
张辽、徐晃、陈宫分坐两侧,马钧则坐在下首,面前摊开几张画满奇怪线条和器物的绢帛,正用炭笔在上面专注地勾画着。
“文远,城防如何?”刘基开口,声音沉稳。
张辽抱拳,声如金铁:“禀主公!四门已加固,城外壕沟加深一尺,引颍水支流灌入,虽未全冻,亦可迟滞敌军。
‘十杰营’五百健儿分作三班,日夜巡守。
五百面铁盾已全部就位,依托城墙、壕沟,可布三重防线。
末将敢立军令状,纵有万人来攻,十日之内,休想踏入陈留一步!”他眼中战意灼灼,那沉郁的乌光铁甲仿佛已与他的意志融为一体。
刘基点头,目光转向徐晃:“公明,破阵营准备如何?”
徐晃咧嘴一笑,带着豹子般的悍勇:“主公放心!三百破阵儿郎,弓弩、火油罐、短斧、钩索皆已备齐!张五那厮看到的,只是皮毛!这几日,末将专挑城外废弃的土堡、沟壑演练,专攻如何破门、焚仓、搅乱敌阵!只要主公一声令下,管叫那许昌来的狗崽子们,尝尝咱们‘破阵尖刀’的滋味!”他拍了拍腰间鼓胀的皮囊,里面硫磺和火油混合的刺鼻气味隐隐透出。
“好!”刘基赞许一声,随即看向陈宫,“公台,许昌方向,可有新消息?那逃走的探子,是否已抵许都?”
陈宫捋着短须,神色凝重:“主公所料不差。
我们安插在许昌城外驿道旁的眼线回报,昨日傍晚,确有一匹瘦马载着个形貌狼狈、似流民打扮的汉子,仓皇入城,直奔司空府方向。
算算时辰,正是张五无疑。
曹操…此刻应已知晓我陈留誓师之事。
”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卷薄薄的帛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
“此乃‘蛛网’(陈宫情报网代号)最新汇总。
其一,玄武池工地,征发民夫之令已下,人数再加三成!监工鞭挞更烈,冻毙、累毙者日增,尸骸…皆填入池底冻土为基。
民怨已达沸点,逃亡者众,然许昌各门盘查极严,虎豹骑巡弋四野,逃亡者多被截杀,枭首示众。
”帛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浸透着血泪与严寒。
“其二,许昌通往我陈留之官道、小径,皆增设哨卡,尤其对携带铁器、粮食之行人,盘查搜检近乎刮骨!数批欲投奔我处的铁匠、流民,皆被阻截,生死不明。
其三,”陈宫的声音更沉,“满宠校事府的精锐暗探,活动陡然频繁。
据内线隐约透露,其目标直指我陈留冶铁工坊与新式军械!恐有大批细作,已混入流民之中,正伺机窥探!”
“哼!曹贼反应倒快!”徐晃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茶碗叮当作响,“封锁道路,加派细作,还想偷咱们的冶铁法子?做梦!”
张辽则眉头紧锁:“封锁粮道、铁料,乃断我筋骨。
细作窥探工坊,更是心腹之患。
主公,文远请命,率‘十杰营’一部精锐,主动出击,扫荡颍川边境曹军哨卡,打通一条粮道!同时加强工坊守卫,许进不许出,严查可疑人等!”
刘基没有立刻回答,手指轻轻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