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都不帮你,我也会护着你。
”
目光清澈如水,像是要将整颗心都交予他。
这些年他心中一直存着半分毫无根据的侥幸,纵使明白自己荒唐,却仍想知道她当初是为什么舍命救他。
段渊握在她腰身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直到身下女子周身都紧张起来,他才放了手。
神色恢复如常,段渊漫不经心地将药瓶收好,淡道:“便宜你了,这药本王就两瓶。
”
“多谢……”
沈寂话未说完,瞧见他一眼望过来:“上一瓶还被你摔了。
”
“……”
段渊拿了件和她身上那件差不多的深色衣服给她,沈寂正打算起身去换,却听得身后人又道:“你身上……还有别处受伤了吗?”
沈寂回眸,只见榻上除却她肩上,还有一处血迹。
指尖一瞬凉下来,这是……
许是这月太过劳心紧张,竟提前了半月……她此刻毫无防备,这该如何是好?
段渊凝了那血迹的位置一瞬,眸色微动,没等沈寂说话,他便起了身,随手撕开一件里衣。
那衣服在他手上被扯成一块块白布条,他径直抛给她。
“你自己包吧,本王不管了。
”
沈寂接过那被他撕成绷带模样的衣服,神色微动,心下暗自松了口气,半晌才开口道:“多谢殿下。
”
“不是为了你,本王包庇你一次,若是让旁人发觉,岂不就成了本王的罪?”段渊转过来看着她,拉上她身前的屏风,淡道,“好好包扎,别让旁人瞧出端倪。
”
“是。
”
外间半晌都未能找到这个身上带伤的刺客,满青云台几乎都被翻了个遍,却还是没能寻见这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因着今日发生的这事,晚间原本要燃的烟火也没能如期进去,顾珏将人拘在这里,早就听得一众人的不满。
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任着众人离开这青云台了。
沈寂和段渊同乘轿辇回府,晚间月色正好,透过马车的窄窗映照进来。
段渊撑着下巴看向窗外,沈寂在他身边端直坐着,一路沉默。
“沈经历,你可曾喜欢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