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悸动越发剧烈,让她难以维持冷静。
“沈寂?”
段睿似乎连连唤了她几声,沈寂勉强回过神来,笑道:“抱歉殿下,臣实在是有些惊讶。
”
段睿点了下头,目光深了些,道:“本王亦惊讶得很,段渊他竟有这样的城府。
”
程越在一旁打量着沈寂的神情,若有所思。
“既然这手书在段渊那里,你又日日住在他府上,便交由你去寻找这手书的下落吧,”段睿看着沈寂,缓缓开口,“你也知道,像段渊那样的人,谋划了这样大一桩冤案,这证据在他手里一日,便是一日的危险。
沈寂,本王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
沈寂低了下头掩饰住神情,道:“是,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
沈寂走后,程越却看着她的背影良久不言。
“怎么了?”段睿看了他一眼。
“殿下,沈经历确是站在咱们这边的吗?”
段睿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问:“怎么了?”
“没有,”程越促狭地笑了下,道,“或许是属下敏感了,不过殿下若要用此人,不妨先试一试她,以防日后生变,这样彼此也好安心啊。
”
段睿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你有何想法?”
程越低声到段睿耳边说了几句。
段睿思索了瞬,瞧着沈寂走远的方向,夜晚的光森冷漆暗,让人瞧不清他的神色。
良久,终于见他点了头。
……
沈寂走回席间,见段渊也持着酒盏归来。
他微醉的时候眉眼之间的笑更加恣意,沈寂一直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得天独厚的漂亮皮相,可那双桃花眼盯着她看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呼吸都停了一瞬。
他身后的清凉月色和孤绝夜景也只能为他做配。
看着他的时候,就再也瞧不见别人。
“做什么去了?”段渊牵着她的人,将人半搂进怀里。
沈寂张了张口,良久答道:“席间太闹了。
”
“嗯,”段渊轻闭了下眼,下颌蹭过她肩膀,“你不喜闹,那我们回去?”
“晚些也无妨。
”
段渊刚睁开眼,便发觉手中的酒盏被她夺了去。
沈寂将他盏中的酒饮尽了,忽而朝他轻笑了下。
她难得这样笑,段渊盯了她很久。
“好喝。
”
这一次她没有避开他炙热而深刻的目光,可瞧见他熟悉的神情,忽而觉得鼻尖酸涩。
从前段渊也是这样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