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空灵悲戚,也承载浓烈的思念。
有一瞬间,她觉得是妈妈拉她入梦。
个别女巫有这项能力。
她站在原地亦没法醒来,便试着往前迈步。
出乎意料,薄雾随着她前进而往两边散开。
薄雾越来越淡,视野越来越清晰,前方的煞白墙壁开始展露不对劲的地方。
她觉得墙皮缓慢挪动,仿佛有一层冰冷的水波在墙的表面荡漾不止。
令她汗毛倒竖的寒气源源不断地钻进她的皮肤,她打着哆嗦放慢脚步。
就在这时,她看见边上躺着一个人!
血液的凝滞差点让心脏停止跳动,她暗骂一句鬼地方,小心翼翼地伸长脖子偷看那个人。
这一看,她大气不敢出。
躺着的不是人,是一具头部、肢体和身躯来自不同的人体,然后被缝合在一起的“完整”尸体。
黑色的线连接四肢和躯体、头部,美丽却空洞的眼睛凝视漆黑无垠的夜空,灰白的皮肤沉淀紫色的尸斑。
她见过这具尸体,在康斯特大学的艺术公寓。
尸体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量。
她一直不明白这具尸体对于血族和维塔尔有什么作用,让维塔尔附身吗?它出现在梦境又代表什么?
思忖间,余光处的墙壁又蠕动。
她再次眺望墙壁的时候,视野无比清晰,但见一扇黑色的门镶嵌在连绵的墙壁中间。
宛如一个张开的嘴巴,等待她送上门。
与此同时,她终于望清楚墙上为什么能蠕动。
原来墙壁由一张张惨白的脸凝聚而成,它们无不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每次想放声尖叫的时候,它们就会极度扭曲,痛苦的情绪穿透雾气刺入她的心。
它们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盯过来,怨毒、嫉妒、愤恨的目光在控诉,为什么她能活着!
唐若拉不敢再向前走,第六感警告自己不能靠近那扇诡谲的门。
正当她驻足戒备,一个女人从门后闯进门里。
唐若拉握紧拳头,极力压制往前跑的冲动。
女人长着跟她妈妈一样的脸。
但她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正的妈妈。
然而下一息,门里的女人努力说着什么,然后指着唐若拉的腰间。
她低头一看,惊觉腰间的五个皮夹不见了!
再望向女人,她毛骨悚然。
一只黑色的手捂着女人的嘴,硬生生地把女人拖走。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