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程知的表情从痛苦变成冷漠，舞蹈动作也不再有感情，像是一个美丽的橱窗里的八音盒，配上美妙的背景音乐让人欣赏。

     当欣赏人鱼跳舞变成富人炫耀的资本，将没有任何一位美人鱼能逃脱这样的命运。

     程知决定逃脱，手一扯，哗啦一声—— 珍珠散落一地，趁乱逃离后，她看到广阔的天地，在山间林里起舞。

     轻纱绕在她身上，她还是人鱼，高傲的美丽的人鱼。

     舞蹈结束，直播间的观众能看到舞台最后，弹幕上都空空如也。

     没有人说话。

     不知道是谁打了句脏话打破平静。

     【我靠...】 【好像女神呀呜呜呜】 【突然好期待另外两个人的，第一个都是这样的高度，另外两个舞台应该是差不多的水平吧...】 【其实还挺期待关南邑的，喻风来都来看他表演了】 【喻风来也来了？！都没消息呀，粉丝还以为他有什么事要c市呢，居然是去看小邑跳舞嘛！】 关南邑候场时听到下面的欢呼，深呼吸给自己打气。

     “关南邑加油！”观众席粉丝的呐喊声都能通过这么远的距离传到他这里，关南邑的心砰砰跳，忽然开始紧张起来。

     这个粉丝当然在直播里也很引人注意。

     【哇，这位姐妹嗓子也有点太好用了】 【呜呜呜谢谢姐妹tat小邑肯定听到了】 【希望小邑听到能自信一点相信自己，上台的时候能拿出冠军的气势(dbq简青姿老师】 听到声音，段望津也不自觉往身后看了一眼，那个女生已经“红温”了，还被旁边的朋友架着举手和镜头打招呼。

     全场大笑。

     【救命哈哈哈这位姐妹的朋友也很有节目[捂脸]】 【等等喻风来我认识，他旁边那个蓝西装帅哥是who啊！】 【你这么一说——他还穿的关南邑应援色我的妈呀...】 【不会是男嫂子吧】 【什么呀...就是巧合吧，而且普通朋友也可以给自己朋友穿应援色加油啊，不要看到什么都想到这些八卦...无语】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怎么听着有背景音乐了呢】 这位网友不是错觉，开头的背景音乐是敦煌特色乐器，带着悠远的古老音律。

     场上还是漆黑一片的。

     大家屏气凝神，包括段望津和喻风来。

     趁着黑夜，喻风来悄悄看了一眼姓段的，他都好奇霸总是不是只会穿西装，在观众席也太显眼了点，没准就是故意的。

     段望津并未察觉他人视线，眼睛一直盯着舞台，他有预感那道黑影就是关南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