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粪坑藏金·断发惊雷(2/3)
特命本官‘代天探视’,并‘整肃防务’,确保殿下能安心静养。
自即日起,北平九门防务,由京营接管!王府护卫,为免惊扰殿下,需重新整编,由京营将士…协理!”
“协理”二字,如同两把冰冷的匕首,插在张玉、朱能等人心上!这是要彻底夺权!将王爷最后一点自保的力量也连根拔起!
张玉猛地抬头,虎目圆睁:“齐大人!王府护卫乃太祖钦赐,拱卫亲王…”
“张指挥使!”齐泰厉声打断,目光如电,“你想抗旨?!陛下旨意,是让本官‘确保燕王殿下安心静养’!护卫整编,乃防微杜渐,以免有宵小借殿下病体,滋生事端!莫非…张指挥使心中有鬼,不愿交权?!”他猛地踏前一步,气势逼人,“还是说…你想学那湘王府的逆贼,拥兵自重,图谋不轨?!”
“湘王府逆贼”几个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冻结了张玉所有反驳的勇气!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几乎渗出血来,额头上青筋暴跳,最终只能将满腔怒火和屈辱,化作一声沉闷的低吼,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末将…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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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似乎被这“遵旨”的声音刺激到,哭嚎得更大声了,手脚乱舞:【“坏人!都是坏人!抢本王的兵!打本王!本王要告诉父皇!告诉玄天上帝!呜呜…王彦!臭!好臭!本王要拉屎!”】他突然停止了哭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扭动起来。
王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哭丧着脸:“王爷…王爷您忍忍…这大殿之上…”
【“忍不住了!要拉裤子里了!”】朱棣尖叫着,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额头的血污,夹着腿,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跌跌撞撞就往殿外跑,边跑边喊:【“茅房!茅房!本王要去茅房!”】他跑得东倒西歪,几次差点摔倒,目标却异常明确——殿外庭院角落那个专门给粗使下人用的、污秽不堪的露天茅坑!
“王爷!”王彦惊呼着追出去。
殿内众人,包括齐泰和他带来的京营官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粗鄙到极致的“内急”闹剧惊呆了!看着燕王那毫无亲王尊严、如同丧家之犬般冲向茅坑的背影,齐泰脸上那最后一丝疑虑也被浓重的鄙夷和恶心所取代。
疯子!一个彻头彻尾、连屎尿都无法自控的疯子!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威胁?
他厌恶地挥了挥手,仿佛要驱散空气中那并不存在的臭味:“看好他!别让他…污了王府其他地方!”
两名京营士兵忍着恶心,跟了过去。
***
寒风卷着雪沫,抽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朱棣(意识B)一头扎进那臭气熏天、污秽不堪的露天茅坑角落。
他背对着跟来的京营士兵和王彦,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真的在忍受着难以启齿的痛苦。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颤抖,并非因为寒冷或腹痛。
是恨!是滔天的、几乎要将他焚毁的恨意!是屈辱!是身为亲王却被逼得在仇敌面前装疯卖傻、甚至不惜奔向粪坑的奇耻大辱!额角磕破的伤口还在流血,混合着冰冷的血水,沿着脸颊滑落,如同血泪。
肩头的伤也因刚才的“挣扎”而崩裂,剧痛钻心。
意识深处,一片死寂。
意识A(永乐帝)如同彻底沉入了无底深渊,再无半点声息。
那缕支撑他的、来自未来的帝王智慧和经验,彻底断绝了。
此刻的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独自面对着齐泰冰冷的屠刀和这足以将人逼疯的绝境!
【‘示敌以弱…忍…最后一忍…’】意识A沉寂前最后的意念碎片,如同魔咒般在脑海中回荡。
忍?如何忍?!
仪华断发入空门,心如死灰!
王府兵权被夺,护卫被“协理”!
齐泰如同附骨之蛆,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