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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沉月见雪/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 第25章 025

第25章 025(1/3)

姬月恒倏然回头。

     越过杜彦宁的身后,他看向那个沉默而立的清秀少年。

     日光下,少年安静得像道影子。

     仿佛不论站在谁身侧,只要有光照拂,就可成为对方的影子。

     不如…… 将其一道带入黑暗中。

     看不见,“他”就可以是“她”。

     如此一来她就会和他融为一体了,在黑暗中交缠难分。

     如话本中所说的,合二为一…… 她便无法再做别人的影子。

     心中晦暗的念头似落于画卷中青竹上的墨水,在纸上晕开。

     杜彦宁将他细微的神色收入眼底,存着些试探道:“竹雪武功高强,又可能是我心悦之人的亲眷。

    然我虽非君子,也不能夺人所爱。

    ” “夺人所爱”这四个字如一根刺。

     姬月恒攥紧手,把那阵刺痛及随后泛起的空寂挤出手心。

     喜欢与爱的深浅他分得清。

     喜欢或许是一时兴起。

     但他不会爱谁。

     更不会违背本□□一个少年。

     . 公子离开湖边后,程令雪刚回了护卫所在院,亭松后脚过来了。

     还不到轮值的点,程令雪不免担忧:“公子不舒服么?” 一贯行事不拖泥带水的亭松竟犹犹豫豫,话说了好几茬,从饭菜问到她近日可好,再问房中可要添东西。

     扯到这,亭松突然醒过神,他没再说,只吁出一口气。

     程令雪再不懂察言观色,也看出他不对劲:“亭松大哥有话可以直说,若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会改的。

    ” “不,你做得很好。

    ”亭松长吸一口气后,把手里东西递给程令雪。

     竟是一沓银票。

     少说有二三十张,面额从十两、二十两、三十两、五十两、一百两、二百两、五百两到一千两…… 齐全得很。

     “这是公子一点心意。

    ” 程令雪生出犯人处斩前有酒有肉的不安,推拒道:“护好公子是我的职责,月银二十两已经够了。

    ” 她把银票递还亭松,想顺便心里的不安也塞回,可亭松说:“杜二公子答应了公子,称若你愿意在他手底下做事,会给你百两月银,你若还想当护卫谋生,可以考虑杜二公子。

    不过这些银子也够你往后衣食无忧的了。

    ” 每说一句,清澈的杏眸便黯下一分,原来是这样。

     程令雪对着厚厚一沓银票愣神。

     她抬眸,清冷杏眸中沉寂而安静:“我能问公子为什么么?” 她越是这样,亭松越不忍。

     他跟在公子身边数年,流水的贴身护卫,铁打的公子。

    可竹雪来了之后,公子情绪比从前波动了许多,也多了些人情味,让他十分安心。

     但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公子远离竹雪,定不只是因为没了兴趣,很有可能是动了心。

     依公子习惯,让他痛苦的人,不仅不会留,甚至还会…… 远离已是极度隐忍下的例外。

     最好别问。

     问了指不定公子会做什么。

     亭松婉言道:“该交代的公子都转述给我了,让你不必再跑一趟,时辰不早了,再不收拾该晚了。

    ” 程令雪如何听不出?公子要她今日就走,且不想见她。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不意外,从前也是这样的。

     她只知道不要轻易依赖别人。

     可公子文弱,她不会想依赖他,相反,平日都是他依赖她。

    她也因他偶尔的赞许和偏袒生出错觉,以为能靠“真诚”锦上添花。

    可她忘了,别人对她的依赖也可以轻易抽离。

     好在,还有这沓银票。

     眼下公子执意放她走,她的性子也不允许她赖着别人。

     先离开,过后再说。

     . “公子,竹雪走了。

    ” “好。

    ” 紧闭数日的窗已打开,清风吹入屋内,人也跟着清爽不少。

     姬月恒近乎漠然。

    亭松猜不准他会不会在过后对竹雪如何,念及竹雪年纪小,亭松不觉想为少年添一重保障:“属下去时,竹雪以为您又难受了,满脸紧张。

    听到您让他拿钱离去时非但不欣喜,还以为是他做错了什么事,难过得跟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子苓走时也没见他这样难过。

    对了,” 亭松犹豫稍许,道:“竹雪走前,让属下问您一句话,公子要听么?” 窗内的人动了下。

     姬月恒拾起桌上的剪子,开始专心地修剪花枝,头也不抬。

     “是什么话。

    ” 亭松忙回忆了下。

     当时少年小心地把银票收入袖中,清冷的眸子波动须臾,又淡淡地垂下眼,犹豫稍许,终是问出来。

     “公子那日,是不是后悔上树了?” 锋利的剪子猛一合。

     啪嗒—— 开得正盛的花从枝上落下。

     姬月恒什么也没说,拾起花,竟是要放回原处,察觉到自己的意图,他怔了怔,又剪下一朵。

     悔么? “不重要。

    ” . 旅店昏暗,只窗前才能借来一点日光,就着稀薄的光,程令雪指'尖轻动,数了一遍又一遍。

     两千两百二十二两。

     是她这辈子摸过最多的钱。

     清姿越过简陋的屏风,发带落地,似解了什么枷锁。

     被雪藏的少女得以露出。

     程令雪扭头望向一侧铜镜里的少女,一时不大习惯。

     女扮男装四个多月,她许久不曾这样放心地把独属于女子的柔软一面呈露在空气中——哪怕周遭只有空气。

     热气氤氲,乌□□浮,少女下巴搭在桶沿发呆,宛若夜间悄然出水透气,伏着溪石上休憩的冷媚水妖。

     身放松了,心却揪紧。

     公子比她想的要难懂,那层雇佣关系在时,她偶尔会认为一切不难。

    但如今,她和他再无关联。

     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信任? 不,或许她该考虑的是,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解蛊? 静室内水声再起,足尖带出一股水花,一双玉足刚在水中泡过,晕着淡红,赤足立在木地板上时,脚趾被突然的凉意激得蜷起,煞是可爱。

     迅速穿衣晾发。

    清冷少女已不见影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墨衣的秀气少年。

    程令雪小心擦干手,拿起那一叠银票,眸中有了微光。

     去它的公子! 有这巨资,何愁寻不得神医? 咚、咚、咚。

     叩门声不疾不徐,为这粗陋的旅店增了几许斯文假象。

     程令雪像扫尾子藏好过冬的榛果,小心收好银票才去应门。

     “杜公子?” 杜彦宁看着简陋的旅店,不无遗憾道:“此处简陋昏暗,如此高手屈居其间,岂不如明珠蒙尘?” “杜公子有话直说。

    ” 净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话。

     杜彦宁笑笑,早在昨日出别院时,他就带着恩公开下的条件,要以重金雇她在身边当护卫,自是被拒绝了。

    又道:“竹雪——抱歉,你已不在恩公手下做事,如此称呼不妥。

    冒昧一问,可否告知我你的本名?” “我姓程。

    ” 察觉她的冷淡,杜彦宁直接道:“昨日在下见到四表妹——便是稍和善的那位,她称五月前曾在江州见到一少女,与你有六七分相似,气度亦有几分像,你半年前可去过江州?” 放在门上的手一紧。

     程令雪凝起眉:“不曾去过。

    ” 杜彦宁亦是讶然。

     他本以为是她,只是找借口寻她搭话的理由,没想到竟然不是。

     四表妹或许认错了,但商人的嗅觉让他寻到契机:“不妨让四表妹亲眼辩一辩,说不准是你亲人。

    ” 明知杜彦宁许是想借此与她拉近关系,可诱惑太大,哪怕有一丝希望程令雪也想试一试:“麻烦你了。

    ” 杜彦宁苦笑道:“便是素不相识的人,杜某也不会袖手旁观。

    你我之间毕竟也算……故交。

    ” 茶馆雅间内。

     钱四姑娘看着眼前少年,讶然睁大眼:“这、这少年怎的与十一如此相像?!你是十一?不对,你比十一高出不少,你是十一的哥哥?!” 程令雪被她打量得不大自在。

     杜彦宁忙缓和气氛:“这是程少侠,我遇难在外时偶然被恩公救下,程少侠是恩公身边护卫,我也正因见她与十一有几分相像才多有留意。

    程少侠称自幼与家人走散,正好在寻亲,约莫就是十一的亲人。

    表妹在何处见到那少女?与程少侠又究竟多相似?” 钱四姑娘仔细打量了几眼俊美的少年,越打量,面颊越红:“是在江州城郊,那少女瞧着比十一体弱,但眉眼极其相似。

    年纪也相仿,穿一身素简衣裳,身边跟着个仆从,听说是来江州散心养病。

    我以为是十一便想问问,但三姐姐说那太无礼,拦住了我……” 杜彦宁看向一直沉默的程令雪:“程少侠家中可有姊妹?” 程令雪摇摇头:“记不清了。

    ” 她只能记起关于父母的零碎片段,无任何关于兄弟姊妹的印象。

     至于家中境况…… 只记得曾在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待过,幼时似还生过很久的病。

     杜彦宁又问了钱四姑娘一些细节,随后与之道别。

     “那我先回了。

    对了表兄,今日的事,别让三姐姐知晓!” 钱四娘飞快地溜出雅间。

     她心虚地拍拍心口,三姐让她瞒着,可她对她不好,她不仅不瞒,还要告诉表兄!只没想那少年竟与十一如此相似,搞不好真是兄妹。

     . 出来时下了雨。

     各色油纸伞从雨中交错而过,在浩渺天地间,似塘中浮萍。

     浮萍中,一尾墨色的小鱼飞快窜过,没入食肆的檐下,纤长的手伸出檐下,接雨水玩,俄而秀气的脸抬起,如同受潮的水墨画,清冷朦胧。

     立在檐下,程令雪思绪纷扬。

     与她容貌气度都像的少女只是凑巧相像的陌生人?是亲眷?甚至,可能是父母在她走丢后再生的孩子…… 他们是忘了她么? 但她只想先寻到,别的再说。

    要寻人,得先接了蛊。

     可公子不理她了…… 程令雪猛然甩了甩头,发间雨水和脑海中那个寂落的身影一并被甩开,她又立了会,才从檐下走出,没入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众多浮萍之中。

     公子是只养不熟的猫,还是她永远买不起的那种猫。

     养不熟,她就不要了! 还不如打听打听哪有会解蛊的名医,正盘算着,有人在身后呼她。

     “程姑娘!” 头顶多了把伞,杜彦宁气息不平:“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正好我家铺子在附近,不如你过来避一避。

    ” “多谢,我还有事。

    ” 想了想,程令雪又问:“你知道哪有见多识广的名医么?” 杜彦宁爽快笑了:“这你问对人了,不过那位大夫不给外人看诊。

    ” 程令雪亮起的眸子又黯下:“那我再找一找。

    还有,我现在是男子,别叫我程姑娘。

    另外,多谢。

    ” 杜彦宁把伞偏了过来。

     “那位郎中是我府上的,脾气不大好,但别怕,我带你去便可。

    ” 程令雪道了谢:“如果郎中能帮到我,我替你当一月护卫,不收钱。

    ” 一个习武之人,居然比他这个商人还算得清楚,杜彦宁无奈。

     “但愿那大夫能助我一臂之力。

    ” 稍后,二人来到杜府。

     杜彦宁见程令雪迟疑,特意回避,称不会打听她私事。

     郎中嘶了声:“这蛊不好解啊。

    ” 不好解,没说不能解。

     程令雪忙问:“如何才能解?” 郎中晃了晃脑袋:“有个可以压制百毒的净邪珠,蛊毒也算毒,在下曾听说过十几年前有人中蛊后寻得那宝贝带在身边半年,终是解了。

    ” 出来后,程令雪异常平静。

     杜彦宁关切道:“怎么了,是那大夫不曾帮到你么?” 帮到了一小半。

     只是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

     赤箭说过,公子身上的毒便是靠着那颗珠子才压下来。

     她想解蛊,只能接近公子。

     郎中说了就算夺不来,靠近佩珠那人身边,说不定也可以。

    还是要想办法回到公子身边,实在不行…… 程令雪清澈的眸子寒芒凛凛,像竖起毛的狸奴。

     实在不行,她就绑了他! 把公子圈禁在她身边半年,一道享用那颗珠子,这样他能镇压身上的毒性,她也能解蛊。

    程令雪坐直身子:“帮到一小半,我给你当半月护卫吧。

    ” 杜彦宁觉得很好笑。

     “既是一小半,半月不亏么?”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正色道:“多的那两日是给钱四姑娘透露的消息,你不要的话,也行。

    ” 杜彦宁默了会,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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