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866(2/3)
外春雨如丝,暗卫送来的密报显示,西域出现神秘商队,运送的木箱中传出齿轮转动声。
"师父,我们还会再遇到他们吧?"阿木握紧腰间新制的机关弩。
裴远之将修复的八阵图残卷收入木箱,袖中的鲁班尺微微发烫:"只要心怀守护之意,再凶险的机关也能破解。
收拾行囊,这次我们去玉门关。
"
暮色中的剑阁,残碑在春雨中静静伫立。
偶尔有齿轮转动的余响从地底传来,惊起一两只夜枭。
而在千里之外的雪山深处,戴着青铜面具的祭祀队伍正在吟诵古老咒语,他们手中的玉珏,与阿木体内的血脉产生着微妙共鸣。
星枢震乾坤
贞观十三年春,剑阁古栈道被浓稠的硫磺雾气笼罩。
十二根青铜连杆直指天穹,顶端兽首猩红的竖瞳中流转着幽光,獠牙间吞吐的黑雾如活物般翻涌。
阿木跪倒在地,手臂上蔓延的云雷纹已爬至心口,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啃噬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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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取峨眉冷杉楔子!"裴远之的怒吼穿透迷雾。
他手中的量天尺震颤不休,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细密血珠——这是八阵图即将失控的征兆。
二十年前父亲在火场塞给他的半卷《营造法式》残页在怀中发烫,泛黄纸页上用朱砂写的"天枢定鼎,峨眉镇关"八个字仿佛要跃出纸面。
小徒弟浑身颤抖着扑向背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抵御血脉灼烧的剧痛。
桐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的峨眉冷杉楔子泛着古朴的光泽,每根木楔表面都刻着工部秘传的抗震符文,那些用赤金描绘的纹路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阿木的视线因疼痛变得模糊,但他仍精准地抓住楔子——这是师徒二人在阆中客栈闭门三日,依据残卷记载连夜赶制的镇阵之物。
当第一根木楔嵌入天枢位连杆的瞬间,整个阵眼发出龙吟般的轰鸣。
青铜连杆表面的星宿纹路骤然亮起,十二根连杆开始缓慢转动,带起的气流将浓雾搅成巨大的漩涡。
裴远之握紧鲁班尺,尺身的云雷纹与木楔符文共鸣,金线自动从墨斗中射出,在空中织成半透明的八卦屏障。
"雕虫小技!"阴森的冷笑刺破长空。
周明远踏着旋转的黑雾凌空而立,他背后三对青铜羽翼展开足有十丈,每根羽毛末端都淬着幽蓝的毒芒。
"以为用几根破木头就能阻止八阵图?"他手中的青铜令牌刻满西域梵文,随着咒文念动,十二只青铜兽首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不是黑雾,而是燃烧着幽紫色火焰的蛊虫。
阿木的瞳孔猛地收缩——那些蛊虫翅膀上的纹路,竟与他血脉中的云雷纹如出一辙!裴远之迅速将徒弟护在身后,淬火钢刀劈出凛冽刀风,却只将蛊虫群劈成两半。
断裂的虫身瞬间重组,反而分裂成更多个体,密密麻麻地扑向天枢位的木楔。
"用这个!"裴远之扯下腰间的照胆镜抛给阿木。
玄铁镜面映出少年苍白的脸,却在触及蛊虫的刹那爆发出刺目金光。
被金光笼罩的蛊虫发出刺耳的嘶鸣,化作黑色灰烬簌簌飘落。
但周明远的攻势并未停止,他手腕翻转,青铜令牌表面浮现出血色阵图,十二根连杆突然开始逆向旋转,顶端兽首眼中的红光几乎凝成实质。
"不好!他要启动杀阵!"裴远之的声音被金属摩擦的巨响淹没。
阿木看着师父虎口震裂渗血,却仍死死握着量天尺校准连杆轨迹。
少年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那枚刻着"武侯遗脉"的古玉此刻正在怀中发烫。
他咬牙扯断红绳,将玉佩按在最后一根木楔上。
奇迹发生了。
玉佩与木楔接触的瞬间,整个八阵图爆发出万道金光。
十二根连杆表面的星宿纹路连成完整的星图,裴远之手中的量天尺自动延伸出青铜指针,精准勾住天枢位的齿轮。
阿木手臂上的云雷纹开始逆向消退,反而顺着木楔注入阵眼,那些赤金符文仿佛活过来般游动,在连杆表面织成新的封印。
周明远发出非人的怒吼,他的青铜羽翼寸寸崩解,右眼的齿轮也开始倒转。
"吐蕃国师不会放过......"他的话被星图的光芒吞噬,整个人化作无数青铜碎片。
当最后一片碎铜落地时,十二根连杆组成的星图缓缓沉入地底,只留下中央玉台上静静躺着的《八阵图详解》。
三个月后,长安工部衙门。
裴远之将修复的八阵图呈给尚书,袖中的照胆镜突然微微发烫。
暗卫送来的密报显示,西域出现神秘商队,运送的木箱中传出齿轮转动声。
他望向正在擦拭量天尺的阿木,少年手腕上多了一圈用峨眉冷杉树皮编织的护腕,上面新刻的符文闪着微光。
"师父,我们又要出发了吗?"阿木的声音带着期待。
裴远之抚摸着怀中的《营造法式》残卷,父亲用血写的批注在阳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
"是啊,"他望向窗外纷飞的柳絮,握紧腰间的鲁班尺,"八阵图的秘密,我们要用一生去守护。
而这次,我们带着真正的答案。
"
暮色中的剑阁,古栈道旁的残碑在夕阳下静静伫立。
偶尔有齿轮转动的余响从地底传来,惊起一两只夜枭。
而在千里之外的雪山深处,戴着青铜面具的祭祀队伍正在吟诵古老咒语,他们手中的玉珏,与阿木体内沉寂的武侯血脉产生着微妙共鸣......
星枢血劫
贞观十三年春,剑阁鹰嘴崖在硫磺雾气中若隐若现。
十二根青铜连杆已完成十一处校准,顶端兽首口中吞吐的黑雾渐渐转为清明,星宿纹路在日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裴远之握着量天尺的手微微颤抖,父亲残卷上"十二星枢定乾坤"的朱砂字迹仿佛还在眼前燃烧。
"师父!最后一根了!"阿木的声音带着欣喜,少年手臂上残留的云雷纹随着阵眼运转微微发亮。
他将峨眉冷杉楔子精准嵌入天枢位,桐油浸染的木楔与青铜发出清越的共鸣,整个山崖都随之震颤。
就在此时,浓雾中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仿佛无数毒蛇在碎石间游走。
十二名蒙着面的黑衣人踏雾而来,腰间的工部腰牌泛着冷光,在雾气中折射出诡异的幽蓝。
为首者缓缓掀开兜帽,裴远之瞳孔骤缩——那是本该在三年前病逝的工部侍郎周明远!对方脖颈处爬满蛛网般的青筋,右眼竟是一颗转动的青铜齿轮,每道齿纹都刻着西域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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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小儿,别来无恙啊。
"周明远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相互碾压,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找了二十年,终于让我等到这刻了。
"他抬手示意,黑衣人同时甩出锁链,链头的倒刺泛着幽蓝的磷光,在空中织成死亡大网。
裴远之迅速将阿木护在身后,淬火钢刀出鞘,刀刃映出周明远扭曲的面容。
他注意到黑衣人铠甲上的云雷纹——与阿木血脉中的纹路如出一辙,心中顿时一沉。
二十年前工部那场大火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闪现:父亲浑身浴血将他推出火海,最后塞给他的半卷《营造法式》残页,边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周明远,你不是已经死了!"裴远之的声音冷若冰霜。
"死?"周明远发出刺耳的笑声,脖颈的青筋突突跳动,"吐蕃国师的九转还魂术,岂是你们能懂?当年那场大火,不过是为了逼出你父亲藏着的八阵图密钥。
"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枚刻满梵文的青铜令牌,令牌表面浮现出与阿木血脉纹路相同的云雷图,"而现在,连武侯血脉的容器都送上门来了。
"
阿木的瞳孔猛地收缩,手臂上的云雷纹开始不受控制地蔓延。
裴远之感觉徒弟的身体在颤抖,立刻扯下衣襟缠住他的手臂,却发现布料刚接触皮肤就被染成黑色。
他腰间的鲁班尺突然剧烈震动,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温热的血珠——这是八阵图即将被邪力侵蚀的征兆。
战斗瞬间爆发。
裴远之挥刀格挡锁链,火星四溅。
他发现黑衣人的攻击目标始终是已校准的连杆,尤其是第七、九根采用"阴阳榫卯"结构的关键部位。
阿木强撑着用鹤嘴锄抵御敌人,却因血脉反噬动作迟缓。
周明远趁机抛出令牌,十二根青铜连杆突然开始逆向旋转,顶端兽首重新喷出带着硫磺味的黑雾。
"阿木,护住天枢位!"裴远之大喊着甩出二十四节透骨钉,钉尖精准地刺入一名黑衣人的肩胛。
但诡异的是,对方只是晃了晃,伤口处涌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液。
他这才明白,这些人早已被改造成不惧凡铁的铜皮傀儡。
千钧一发之际,裴远之摸到怀中的照胆镜。
这是用昆仑玄铁打造的神器,镜面突然发出刺目金光。
黑衣人发出惨叫,他们的皮肤在强光下开始融化,露出底下的青铜骨架。
但周明远似乎早有准备,他掏出另一块刻满西域符咒的玉珏,玉珏与令牌共鸣,产生出更强的黑雾屏障。
"师父,用这个!"阿木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武侯血脉印记。
少年的皮肤下,云雷纹汇聚成完整的星宿图,与即将失控的八阵图产生奇异的共振。
裴远之想起父亲残卷最后的批注:"武侯血脉,可引星斗之力。
"他咬牙将照胆镜按在阿木胸口,玄铁镜面与血脉印记接触的刹那,一道金光直冲云霄。
十二根青铜连杆发出龙吟般的轰鸣,开始重新校准。
裴远之趁机用鲁班尺在空中画出复杂的轨迹,家传墨斗弹出金线,与阿木血脉中的星宿图融合,织成巨大的八卦屏障。
周明远的脸色骤变,他的青铜齿轮右眼开始倒转,身体也出现裂纹。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