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寒雾中的钢铁洪流(2/3)
P40冲锋枪呈扇形散开。
"保护陛下!"侍卫长彼得森拔出配枪,但子弹尚未出膛,德军的装甲车已将车队团团围住。
克里斯蒂安十世缓缓走下车,雪花落在他银白的胡须上。
德军指挥官快步上前,军靴踩碎满地薄冰:"奉元首之命,丹麦王室即日起由帝国军队'保护'。
"
机场停机坪上,丹麦王室专机的螺旋桨已经开始转动,但德军伞兵早已控制了整个区域。
王子卡尔·古斯塔夫哭喊着扑向父亲,却被侍卫紧紧抱住。
王后的貂皮大衣在寒风中翻飞,她转身望向哥本哈根方向,那里,丹麦国旗正缓缓降下,取而代之的是纳粹党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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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彻底降临,丹麦全境陷入寂静。
只有零星的枪声在雪原上回荡,受伤的士兵在战壕中发出微弱的呻吟。
哥本哈根市政厅的大钟指向凌晨三点,时针的滴答声混着远处德军坦克的轰鸣,为这个曾经安宁的国度敲响了沦陷的丧钟。
被押往战俘营的丹麦士兵们回望祖国,泪水在脸颊上结成冰晶——他们不知道,这场噩梦将持续多久,也不知道重见光明的日子何时才能到来。
窗外传来低沉的引擎轰鸣,那是帝国的Me-109机群正掠过指挥部上空。
汉斯抬头望向通气窗,只能看见一线灰蓝的天空,却能想象出机群机翼下挂载的SC250炸弹——弹体上还涂着“为纽伦堡而战”的涂鸦,那是某个王牌飞行员的私人标记。
“挪威的暴风雪怎么样了?”他忽然问。
卡尔翻开第二份电报,纸页边缘还带着发报机的余温:“第十一军的虎王坦克已有三分之一抛锚,曼施坦因将军请求启用‘北极熊’应急方案。
”
汉斯闭上眼睛。
所谓“北极熊”方案,是用士兵的棉大衣包裹发动机,再用燃烧弹融化履带上的积雪——代价是每辆坦克需要消耗三个步兵班的防寒装备。
他摸出怀表,表盘里夹着妻女的照片,女儿的金发在阳光下泛着亚麻色的光。
“批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冰层下传来,“告诉曼施坦因,卑尔根港的铁矿场比士兵的体温更重要。
如果必须冻死十个弟兄来暖热一台发动机,那就冻死十二个——剩下两个负责开枪。
”
此时,西线传来第一声炮响。
鹿特丹方向的探照灯突然刺破浓雾,在汉斯的单片眼镜上投下刺目的光斑。
他看见地图上的红色箭头开始移动,那是第一军的先头部队正在强渡马斯河。
工兵报告说河底有未爆的德军炸弹,是1940年入侵时埋下的,现在由荷兰人自己触发。
“第五军的貂鼠炮兵到位了吗?”他问。
“正在轰击格罗宁根段的水坝。
”卡尔递来最新战报,“隆美尔将军用缴获的英国丘吉尔坦克开道,荷兰守军的40mm博福斯炮优先攻击盟军涂装的目标——我们的损失比预计低17%。
”
汉斯点头,指尖停在阿夫鲁戴克大堤的标记上。
1940年他曾在这里看着荷兰军队炸开水闸,如今帝国的工程师正带着炸药包逆向作业。
通讯兵突然冲进来说,有个荷兰少年划着木船在马斯河中央挥舞白旗,被先头部队的机枪扫成了筛子。
“战争没有白旗。
”汉斯说,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他摸出衣袋里的荷兰盾硬币,那是1940年从一个垂死的荷兰士兵口袋里拿的,背面的威廉明娜女王头像已被磨得发亮。
硬币边缘刻着一行小字:JeMaintiendrai,他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去年在巴黎的图书馆查到,是“我将坚守”的意思。
东线的电报机又响了。
苏军在捷克边境部署了新型的T-44坦克,装甲厚度增加到120mm,帝国的50mmPak38炮需要抵近至500米内才能击穿。
汉斯抓起红笔,在布拉格以西画了三道粗线,每道线旁标注着Flak41防空炮的部署密度——每公里五门,炮口抬高15度,平射当反坦克炮用。
“如果苏军突破防线,”他对卡尔说,“就把储备的凝固汽油弹全扔到伏尔塔瓦河河谷。
让他们的坦克在燃烧的原油里游泳。
”
凌晨五点零七分,荷兰守军的第一道防线崩溃。
汉斯站到通风口前,让冷风灌进领口。
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那是鹿特丹港的储油罐在燃烧。
他想起去年冬天在列宁格勒,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