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灶神爷的馈赠(1/3)
一九五二年二月十一,惊蛰前的最后一场雪落进四合院的青瓦缝里。
何雨柱蹲在灶台前,用铁钳拨弄着煤块,看火星子溅在结霜的墙面上。
昨夜梦见的白胡子老者又出现了,袖口飞出的菜刀在梦里化作蜂鸣声,此刻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他摸了摸腰间的菜刀,刀把上的"寿"字被体温焐得发烫,想起梦里老者说的"庖丁解牛,唯手熟尔",忽然心下透亮。
"哥,你在烧什么?"何雨水裹着棉袄从里屋出来,头发乱得像鸡窝,"好香,是小米粥吗?"
"鼻子比猫还灵。
"何雨柱笑着掀开锅盖,浓稠的小米粥正咕嘟冒泡,他往两个粗瓷碗里各盛了半碗,又从瓦罐里摸出块腌萝卜,切成细丝摆在妹妹碗里,"多吃点,哥中午在鸿宾楼吃,不用等我。
"
小女孩捧着碗吹热气,忽然盯着哥哥的衣服看:"哥,你穿的是爹爹的中山装?"那身藏青色的中山装洗得发白,左胸口袋还别着支钢笔——那是何大清当年在鸿宾楼评上"先进工作者"时发的奖品,平时宝贝得不肯穿。
"嗯,改了改尺寸。
"何雨柱低头看了看袖口,昨晚用缝纫机缝的针脚还算整齐。
这年月,衣服破了都是自己补,大院里哪家女人不会踩缝纫机?他想起一大妈李氏总在傍晚坐在廊下纳鞋底,针尖在煤油灯下闪着微光。
吃完饭,何雨柱将剩下的小米粥倒进瓦罐,用棉套裹好藏在炕席下。
临出门时,他又往怀里塞了块硬邦邦的玉米饼,那是给妹妹留的午饭。
推开门,冷风吹得他缩了缩脖子,看见易中海正蹲在墙根抽旱烟,工装裤膝盖处补着两块大补丁。
"柱子,这么早去哪儿?"易中海吐了口烟,眼神落在何雨柱的中山装上,"穿得这么周正,是去鸿宾楼报道?"
"是啊,陈师叔让我早点过去。
"何雨柱故意把"师叔"二字咬得很重,看见易中海眼皮跳了跳,心中暗爽。
这老东西,怕是在算计自己什么时候丢了学徒的差事,好趁机接手何家的房子。
"年轻人要踏实,别想着一步登天。
"易中海弹了弹烟灰,"我像你这么大时,在钢铁厂当学徒,光扫了半年地——"
"一大爷,我得走了,陈师叔最讨厌迟到。
"何雨柱打断他,转身就走,听见身后传来不满的嘀咕声。
路过三大爷家时,看见阎解放正蹲在门口刷牙,搪瓷缸子里的水溅在青石板上,结了层薄冰。
前门大街的国营粮店前排着长队,人们攥着粮票本,哈出的白气在寒风中凝成白雾。
何雨柱路过时,听见卖糖瓜的老汉在喊:"祭灶糖嘞,两斤粮票换一斤!"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五万元旧币,想起系统里的储物空间——昨晚试过了,能存进去的只有小件物品,比如菜刀、粮票,连半块窝头都放不进去。
鸿宾楼的朱漆大门敞开着,跑堂的伙计正往门框上贴"开市大吉"的红纸条。
何雨柱刚跨进门,就看见陈寿亭站在大堂中央,手里拎着杆十六两的秤,正在教学徒认秤星。
"寿亭叔。
"他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注意到老人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对襟棉袄,袖口绣着淡金色的云纹,那是鸿宾楼厨子的制服。
"来得正好,"陈寿亭指了指墙角的煤堆,"先去搬三筐煤,把后厨的火生旺,然后去菜库摘菜,今儿有两桌婚宴。
"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柱的中山装,"把衣服脱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