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九:尘封已久的心事(2/3)
是你?怎么声音听着......"她突然捂住嘴,"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声音这么哑?"
洛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强作镇定道:"爸最近嗓子发炎,吃了药还没好透。
"她又切换到母亲的声音,
用变声器模仿着记忆里温柔的语调,"妈,您和爸别操心,保保有小兰他们照顾,好着呢。
洛宁城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我们老两口就是挂念你们,
明修说保保在医院忙得脚不沾地,我们想来帮忙打打下手,
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他从包里掏出个布包,展开来是几双绣着荷花的棉拖鞋,
"你姐姐之前带你8岁的,总说你怕冷,
你外婆纳了几双厚底鞋,还有你爱吃的桂花糕......"
看着茶几上保温桶里凝结的糖霜,
洛保突然想起小时候3岁,记忆比较模糊,但隐约还记得,
每当生病发烧,母亲阿云总会熬一碗加了桂花蜜的雪梨汤,
那时她还叫宫野志保,在组织的阴影下,那是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
"阿公阿婆,我过段时间一定回家。
"洛保蹲下身,握住老人布满老茧的手,
"等我把手头的病人安排好,就回去陪你们住一阵子。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几颗水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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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进外婆手里,"上次去儿科查房,小朋友给的,可甜了。
"
苏缘清破涕为笑,把糖放进嘴里:"还是我们保保贴心。
"
她摸着洛保的头发,"在医院要按时吃饭,别总吃外卖,
你妈要是知道你这么拼命......"老人的声音突然顿住,洛保感觉心脏猛地一缩。
"对了!"洛保突然站起身,转移话题,"兰在住院部值班,
我带你们去见她?她最近学了新的菜式,说要做给你们尝尝,
还有新一,他最近破解了个超难的案子,正想跟阿公下棋炫耀呢。
"
洛宁城笑着摇头:"我们老两口大晚上的不折腾了,明天再去见孩子们
"他从包里掏出个老式收音机,"这是你爸以前最喜欢的,修好了给你送来,
医院值夜班无聊,听听评书解闷。
"
看着外公布满裂口的手指,洛保想起二十年前,也是这双手抱着小小的她,
在弄堂口给她买糖葫芦,那时父亲还没去组织卧底,
母亲也没踏上禁毒的危险道路,姐姐洛溪会把零花钱攒起来,给她买最爱的漫画书。
"阿公阿婆,"洛保突然抱住两位老人,"我爱你们。
"她闭上眼,将脸埋进外婆带着皂角香的衣服里,
"等我回家,给你们做红烧肉,阿婆教我的那种,放好多冰糖的。
"
苏缘清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外婆等你。
"她突然想起什么,
从包里翻出个红绳编织的平安符,"这是我和你阿公去庙里求的,戴上保平安。
"
洛保感觉温热的液体滑进嘴角,迅速抹了把脸,将平安符贴身收好,
休息室的灯光昏黄而柔和,照在老人斑白的发间,恍惚间竟与记忆里的旧时光重叠。
"时间不早了,"洛保强笑着站起身,"我送你们去招待所休息?
明天带你们去食堂吃早餐,医院的豆腐脑可好喝了。
"
洛宁城拄着拐杖慢慢起身:
"不用麻烦,等一下你大叔,会过来接我吗,你好好休息,别再逞强
"他突然回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保保,有事一定要告诉阿公,别自己扛着,知道吗?"
洛保的呼吸一滞,随即重重点头。
看着二老相互搀扶着离开的背影,
她靠在休息室的门上,终于放任泪水决堤。
口袋里的平安符硌着伤口,却比任何止痛药都温暖。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洛保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
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毛利兰发来的消息:"志保,休息室的灯还亮着,我给你带了宵夜,下来拿?"
锁屏界面上,是她和毛利兰在樱花树下的合照,那时她刚恢复记忆不久,
兰笑着说要带她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洛保看着照片里兰明媚的笑容,手指轻轻抚过屏幕。
推开休息室的门,消毒水的气息再次涌入鼻腔。
洛保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平安符,秘密的重量
洛保倚在休息室的门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平安符,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工藤新一的回复几乎是秒回:“放心,我爸妈那边我去说,不过关于伯父伯母和明美姐姐......”
她苦涩地笑了笑,在对话框里打下一行字:“谢谢你,老弟!
不知道瞒不瞒得住,怎么告诉他们?
我怎么把我姐姐、爸妈变出来了?
声音还好,我可以借你的变声器,如果是人的话,我怎么弄?”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又开始翻涌
17岁孤身潜入黑衣组织卧底,18岁因APTX4869变成灰原哀,这些年经历的枪林弹雨、生离死别,此刻都化作沉甸甸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说出来他们都疯掉了,”她继续打字,指尖在屏幕上微微颤抖,
“如果我告诉他们我17岁就去卧底,18岁变成了灰原哀,而且还经历了这么多,说不出口。
”
工藤新一的回复简短却坚定:“先别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有任何需要,我随时在。
”
洛保放下手机,缓缓滑坐在地上,
休息室的墙壁贴着淡蓝色的墙纸,上面印着细碎的小花图案,
与此刻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形成鲜明对比。
她想起外公那双布满裂口的手,
想起外婆眼角未干的泪痕,他们满心期待着一家团圆,却不知早已天人永隔。
“保保?”毛利兰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担忧,“你在里面吗?”
洛保迅速抹了把脸,强打起精神:“在的,兰,你进来吧。
”
门被轻轻推开,毛利兰抱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发梢还沾着些许夜露,
她一眼就看到洛保通红的眼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志保,你哭过了?是不是伤口疼?还是......”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洛保挤出一个微笑,伸手接过保温桶,“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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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兰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只是挨着她坐下:“是你最喜欢的虾仁馄饨,我特意加了紫菜和虾皮,味道可鲜了。
”她看着洛保机械地舀起馄饨送进嘴里,终于忍不住开口,“志保,如果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吧。
我知道你一直瞒着外公外婆很多事,压力一定很大。
”
洛保的手猛地一颤,馄饨汤洒在了白大褂上。
她盯着碗里漂浮的紫菜,像是在自言自语:“兰,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为了不让他们伤心,一直用谎言骗他们。
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我的爸妈、姐姐,都已经不在了......”
毛利兰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你不是自私,你是太善良,太想保护他们了,
但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或许我们可以想个办法,慢慢让他们接受......”
“怎么接受?”洛保苦笑,“告诉他们我17岁就成了卧底,在那个黑暗的组织里待了那么久?告诉他们我因为一个药物变成了小孩,还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这些事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他们怎么可能相信?”
休息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洛保轻微的抽泣声和远处传来的仪器滴答声。
毛利兰轻轻拍着她的背,思绪却飘到了很远。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灰原哀时那个冷漠的小女孩,想起洛保恢复记忆后眼中偶尔闪过的恐惧与悲伤,此刻终于明白,那些她不曾了解的过去,究竟给这个女孩带来了多大的伤痛。
“或许我们可以从一些小事开始。
”毛利兰打破沉默,“比如先让他们知道你在国外经历了很多危险,但都平安回来了。
慢慢渗透,等他们有了心理准备,再告诉他们真相。
至于伯父伯母和明美姐姐......”她顿了顿,“也许可以找演员扮演?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能暂时安抚一下老人。
”
洛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找演员?就算能模仿外貌,他们的神态、语气,又怎么可能一模一样?而且,这谎言只会越编越大......”
“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毛利兰认真地看着她,“志保,你不用一个人扛着这些。
我们一起想办法,新一、赤井先生,还有博士,大家都会帮你的。
”
洛保靠在毛利兰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