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九:尘封已久的心事(3/3)
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心里的不安渐渐平息。
是啊,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这些年在黑暗中独自前行,差点忘了自己身边还有这么多值得信赖的伙伴。
手机突然再次震动,是赤井秀一发来的消息:“听说二老来了?需要帮忙随时说。
关于伯父伯母的事,我认识一些擅长易容的人,或许可以解决。
”
洛保看着屏幕,眼眶再次湿润。
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大家都在默默为她想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在对话框里回复:“谢谢你们,有你们在,我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洛保重新拿起勺子,温热的馄饨汤入口,保温桶里的馄饨早已凉透,蒸腾的雾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水珠,顺着桶壁缓缓滑落,如同她此刻无声坠落的泪水。
"你知道吗?"她突然抓住毛利兰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转折,都浸着亲人的血,
14岁父母用命换我回中国,17岁听到他们死讯时,我正在实验室合成组织的毒药......"话音戛然而止,咳了两声。
毛利兰慌忙去拿纸巾,却被洛保反手握住,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翻涌着惊涛骇浪:"那天在帝丹高中门口,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用枪指着我的太阳穴,
他们说'宫野志保的天赋不该浪费在小儿科实验'
"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从那刻起,我就不再是那个会和你分享草莓蛋糕的女孩了,所以我躲着你"
洛保松开手,缓缓蜷起身体:"在美国的两年,我每天只睡三小时,
14岁的身体里住着个苍老的灵魂,拼命学习只是为了麻痹自己——我不敢停下来,
毛利兰轻轻将人搂进怀里,却摸到洛保后背细密的冷汗,
她突然想起灰原哀刚出现时,那个总爱蜷缩在角落的小女孩,此刻终于明白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过是千疮百孔的灵魂最后的铠甲。
"洛溪就是明美。
"洛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18岁生日那天,她带着彩虹蛋糕冲进实验室,说'这次真的能带你回家'
"回忆如潮水漫过堤坝,她眼前又浮现出姐姐被血色染红的笑脸,"可琴酒的子弹比承诺更快,
我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听着她最后说'保保要好好活着'......"
泪水砸在毛利兰的肩头,洇湿一片深色水痕。
洛保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那天我吞下了二枚APTX4869的试验品,我想和姐姐一起走
"她抓住毛利兰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直到在组织数据库里看到你和新一的照片,看到他们标注的'清除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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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不知何时爬上了百叶窗,在地面投下细长的阴影。
洛保的声音混着抽噎断断续续:"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米花小学
你举着樱花发卡追着喊'我们做好朋友吧',
毛利兰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那些滚烫的泪:"所以你才会一次次挡在我面前?在列车上,在钟楼里......"
"因为我害怕再次失去
"再次见到你"当你哭着说'没有小哀我会疯掉',我突然发现,
原来我也可以成为别人生命里的光。
"她突然笑了
"11岁那年在校门口告别时,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洛保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铁轨,"他们是组织派来的,
从那时起,我的人生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她盯着墙壁上某处斑驳的阴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樱花纷飞的春日,穿着水手服的小女孩攥着书包带,对着小兰露出最后的笑容。
毛利兰的呼吸骤然急促,记忆如拼图般一块块对上:"所以那天你说'忘记宫野志保',是早就知道......"
"对,我知道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洛保苦笑,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眨眼,"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能在组织的黑暗里守住本心,
可当我17岁得知父母牺牲在金三角的消息时,才明白有些代价太过沉重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腹部的伤口,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当年父母为她挡下子弹的温度。
休息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混着远处监护仪的滴答声,
在寂静中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洛保突然想起母亲阿云常说的话:"保保要做个勇敢的孩子",此刻却觉得这句话太过残忍。
"姐姐......明美她其实就是洛溪
"洛保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她为了让我脱离组织,接下了不可能完成的抢劫任务。
那天她牵着我的手说'我们回家',
可身后突然响起的枪声......"她猛地捂住嘴,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我看着她的血溅在我脸上,温热的,然后慢慢变冷。
"
毛利兰将人紧紧搂进怀里,感受着怀中人剧烈的颤抖,
她终于明白为何灰原哀总是独来独往,为何洛保在面对危险时总是义无反顾——那些用生命堆砌的回忆,早已将这个女孩的灵魂灼烧得千疮百孔。
"18岁的我本想随她而去,"洛保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但组织发现了你和新一的照片。
他们准备对你们下手,就像当年对我父母那样......"她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我不能再让悲剧重演,所以我吃下了自制的缩小药,拖着残破的身体逃到新一家。
"
窗外的天色渐亮,第一缕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洛保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她突然想起恢复记忆那天,毛利兰在病房里守了整整三天三夜,握着她的手说"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从黄泉路上拽回来"。
"每次看到你,我都能看到姐姐的影子。
"洛保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明明该恨你的,恨你拥有我失去的一切——完整的家庭、温暖的亲情。
可我做不到,因为你让我想起被黑暗吞噬前,那些还带着温度的时光。
"
毛利兰捧起她的脸,指尖轻轻擦去泪痕:"所以你才一直拼命保护我们?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试药?"
"因为我那时候觉得,我欠新一的,也欠你的,
"洛保别开脸,她睫毛上的泪珠折射出细碎的光,"但现在,我更害怕失去你
兰,当你说'没有我会疯掉'时,我第1次感到害怕,
洛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被某种酸涩的情绪哽住了喉咙,
她望着保温桶里凝结的油花,那些翻涌的回忆如潮水般漫过堤坝
“每次推开你,我都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白大褂下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以为你满心满眼都是新一,所以我拼命做解药,想着只要把他还给你,我就能安心赴死了。
”
毛利兰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突然闪回到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瞬间——灰原哀总是默默站在角落注视她的背影,在危险来临的时刻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还有那次海边昏迷时,落在她唇上带着海水咸味的
“所以那天在海边……”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那是我最后的放纵”洛保苦笑,睫毛上的泪珠终于坠落,在保温桶的金属表面砸出细小的水花,
“我想,就这一次,让我自私地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
醒来后被你骂也好,被柯南发现也好,至少我不再是那个连心动都要藏进阴影里的宫野志保。
”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切进来,在洛保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她突然想起18岁那年,姐姐明美倒下时,也是这样一束光穿过实验室的玻璃,将满地的鲜血照得刺眼。
此刻这束光却温柔地笼罩着毛利兰,给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恍若神明垂下的救赎。
“其实我好害怕”洛保突然抓住毛利兰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害怕你发现我那些黑暗的过去会厌恶我,害怕你知道我曾经抱着赴死的念头而觉得被欺骗。
所以我只能一次次推开你,用冷漠筑起高墙,可你却像固执的潮水,总能漫过所有防线。
”
毛利兰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擦过那些带着温度的泪痕: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小哀,我就觉得我们之间有种奇妙的羁绊
你总是用冰冷的外壳保护自己,可眼神里藏着和我一样的孤独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那次列车上,你挡在我身前说‘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我就知道,你早就走进我心里了。
”
休息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远处传来护士站交接班的交谈声,混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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