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冀幸君(2/3)
将他摁在席上,笑眯眯地俯视着看他:“燕珩,你不做我的唯一,岂不是正好?叫我同别人欢好,不给你惹麻烦,难道也不好?”
“你想要做天子,我便给你打天下,还你玺印,兵符。
连我的将军、我的臣子都早便铺好了路。
他们都认你,你想要什么,一句话的事儿,连诏旨都省了。
我待你,难道不真心?”
“你想要英明,不想叫人知道咱们二人的关系。
那也好,我自躲开,抑或滚出宫去,给你留下所有的一切,不逼你,什么唯一不唯一的,我也不要了。
我待你,难道还不够好?”
“可如今,我怎样做,倒都成错的了。
”
“你说我不问政事。
可这天下,本就是——献给你的。
如今,仗都打完了,血也流完了,你不必再担心一分,只需安心地守着。
有没有我,并不重要,难道不是吗?……纵我死在你手里,这天下,也照旧太平。
”
“海晏河清,我兴许不能等到。
但你……一定会实现的。
”秦诏将人罩住,狠狠地压制,紧跟着,伸手去抚摸他的小腹,那笑带有几分偏执和病态的诡异:“谁说……我一个男人,怀不得帝王的孩子?这江山盛世,难道不是你我的一颗种子?燕珩……那是我种在你身体里的,该是你抚育,才好。
”
那眼神直白,深邃,占有欲浓的几乎溢出来,叫人头皮发麻。
秦诏仿佛怕他听不懂似的,自顾自地柔声重复道:“燕珩,我说,这江山,是我种在你身体里的种子……”
那口气仿佛惆怅似的,又带着执着的深情,秦诏压在他耳边,缓声道:“你要叫它,长出盛世,诞育万万生民,难道……那些子民,不是我们的孩子?”
燕珩:“……”
此刻,燕珩若能瞥见自己脸上那一抹绯艳的绝色,必也能明白过来,秦诏到底为何会……这等为他痴迷。
那声息显得沙哑:“你……你这混账,放开寡人。
”
秦诏顶了他一下。
“燕珩……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都给你,好不好?”秦诏道:“你方才,是不是觉得,愤怒,想要杀了他们,也想杀了我。
是不是觉得伤心,失落,背叛,仿佛叫人狠狠地在心上砸了两拳,那肺腑里的气,都喘不过来。
就连血管、牙根都嚼着酸涩……”
“燕珩,你吃醋了,你嫉妒了。
”
秦诏想要吻他,却被人挣脱开一只手,扇了个巴掌。
这次的巴掌重了些,将秦诏扇得头都偏过去。
然而,却有什么更坚更实的锋刃,抵在了小腹,仿佛等着种下种子似的,赫赫然的肿起来。
“下流。
”
秦诏摸起他那一只手,掌心的血液濡湿在人手背上……
他将手贴在自个儿脸上,轻声问:“燕珩,你打我的时候,心疼吗?”
燕珩微微别过脸去,抽回手去,想要推开他,然而秦诏太重,罩在那里仿佛一座山,沉甸甸地压住人,再不叫他动弹一分。
“燕珩,你别走,我想你……你打我的时候,我也想你,我也爱你。
”秦诏胡乱地去吻他,却被人掐住下巴别开了。
燕珩开口,那话不知是承认还是些别的,总之是带着冷锐的怒火:“寡人闻不得这等下流的脂粉气,滚开。
”
秦诏轻笑起来,望着他,“你看,你就是吃醋了。
燕珩,你若不许我身边有别人,你又怎么能娶那样多的王后夫人呢?”
燕珩不语,抬腿别住他,猛地一掀,将他反摁在地上:“秦诏,休得放肆。
寡人并不是吃醋,只是……闻不得。
你休要,自作多情。
”
“再有,你放任政事不顾,沉湎美色,实在荒唐……”
话没说完,秦诏手就掏下去了,逼得人“唔”了一声,竟生生将人的话头堵回去了。
他贴着他的唇,轻声喘:“燕珩,你的种子,想种在哪里?”
燕珩别过脸去。
察觉他越来越过分的动作之后,那位猛地擒住了人的手,要秦诏放开。
因挣脱开距离,才发觉秦诏沾了血的手,在自个儿袍衣上带了一抹血痕。
他那神色不悦,然而凤眸之中,流淌着更深的,却是心疼和隐忍。
秦诏便松了手,肆意地躺在那里。
他仿佛醉了。
衣襟大敞,被削了大半的发冠散开,将人脸上的那个笑容,映衬的格外自由、野蛮,放肆。
他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明晃晃的。
可是双眸因笑意微微弯起来,却全是快意和满足,以退为进,抛却权柄,追住一点虚幻的爱意,他的心,被燕珩那颗心绑在了一起。
便一起痛,一起想念。
燕珩撑着身子坐起来,冷眼睨他:“混账,你笑什么?”
秦诏道:“燕珩,我忽然觉得,你说得对。
做王也没什么好的,人都会死,君王也会死。
只是……这一生,只守着相爱的人,才有意思。
”
“秦厉当年,最爱的就是我那两位兄长,我分明也是他的孩子,可他却那样的讨厌我,恨不得杀了我……燕珩,我不是你的孩子。
若你娶妻生子,也有了别人,我又算什么?你说你的心搁在我这里,可未免不会被人偷去……”
“待你有了你的王后,你的长公子昌,我未必不是你的三公子诏。
”
那话哀伤,仿佛带着并不连贯的关系。
可燕珩却听得明白,他有了更深的被宿命捆绑的必须要爱的人,却不是他。
那一颗承诺只安放在他身上的心,又能停留多久呢?
偏爱比不过权势,恩宠抵不过岁月,这样的爱,总会消磨、散得再无影踪。
燕珩冷哼:“你当然不是寡人的孩子。
”
“但我要做你的爱人,做你的夫君。
”秦诏道:“今时今日,你既然来了,我便当你承认了、同意了。
这江山须得你我二人共享,这山河万里,便叫我们同看。
同席共枕,相携百年——燕珩,你躲不开我。
”
燕珩仍旧那样的冷,然而表情却松动开来:“寡人只是来瞧瞧,秦王不问政事,到底在忙些什么。
谈不上吃醋,更不必说什么承认。
”
秦诏不管,坐起身来,自抱住他的腰,枕靠在他肩膀上:“燕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