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3/3)
委你省院来,事却该你这衙门;你们又委用不得其人,以致惹起事端。
赏军酒肉,大破小用,军士有名无实,以致如此。
”省院等官又奏道:“御酒之物,谁敢克减”是时天威震怒,喝道:“寡人已自差人暗行体察,深知备细,尔等尚自巧言令色,对朕支吾!寡人御赐之酒,一瓶克减半瓶,赐肉一斤,只有十两,以致壮士一怒,目前流血!”天子喝问:“正犯安在?”省院官奏道:“宋江已自将本犯斩首号令示众,申呈本院,勒兵听罪。
”天子曰:“他既斩了正犯军士,宋江禁治不严之罪,权且纪录,待破辽回日,量功理会。
”省院官默默无言而退。
天子当时传旨,差官前去,催督宋江起程,所杀军校,就於陈桥驿枭首示众。
却说宋江正在陈桥驿勒兵听罪,只见驾上差官来到,著宋江等进兵征辽,违犯军校,枭首示众。
宋江谢恩已毕,将军校首级,挂於陈桥驿号令,将尸埋了。
宋江大哭一场,垂泪上马,提兵望北而进。
每日兵行六十里,扎营下寨,所过州县,秋毫无犯。
沿路无话。
将次相近辽境,宋江便请军师吴用商议道:“即日辽兵四路侵犯,我等分兵前去征讨的是?只打城池的是?”吴用道:“若是分兵前去,奈缘地广人稀,首尾不能救应。
不如只是打他几个城池,却再商量。
若还攻击得紧,他自然收兵。
”宋江道:“军师此计甚高!”随即唤过段景住来,吩咐道:“你走北路甚熟,可引领军马前进。
近的是甚州县?”段景住禀道:“前面便是檀州,正是辽国紧要隘口。
有条水路,港汊最深,唤做潞水,团团绕著城池。
这潞水直通渭河,须用战船征进。
宜先趱水军头领船只到了,然後水陆并进,船骑相连,可取檀州。
”宋江听罢,便使戴宗催促水军头领李俊等,晓夜趱船至潞水取齐。
却说宋江整点人马,水军船只,约会日期,水陆并行,杀投檀州来。
且说檀州城内,守把城池番官,却是辽国洞仙侍郎手下四员猛将:一个唤做阿里奇,一个唤做咬儿惟康,一个唤做楚明玉,一个唤做曹明济。
此四员战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
闻知宋朝差宋江全伙到来,一面写表申奏狼主,一面关报近蓟州,霸州,涿州,雄州救应,一面调兵出城迎敌。
便差阿里奇,楚明玉两个,引兵出战。
且说“大刀”关胜,在於前部先锋,引军杀近檀州所属密云县来。
县官闻的,飞报与两个番将说道:“宋朝军马,大张旗号,乃是梁山泊新受招安宋江这伙。
”阿里奇听了笑道:“既是这伙草寇,何足道哉!”传令教番兵扎掂已了,来日出密云县,与宋江交锋。
次日,宋江听报辽兵已近,即时传令,将士交锋,要看头势,休要失支脱节。
众将得令,披挂上马。
宋江,卢俊义,俱各戎装擐带,亲在军前监战。
远远望见辽兵盖地而来,黑洞洞遮天蔽日,都是雕旗。
两下齐把弓弩射住阵脚。
只见对阵旗开处,正中间捧出一员番将,骑著一匹达马,弯环踢跳。
宋江看那番将时,怎生打扮,但见:
戴一顶三叉紫金冠,冠口内拴两根雉尾。
穿一领衬甲白罗袍,袍背上绣三个凤凰。
披一副连环镔铁铠,系一条嵌宝狮蛮带,著一对云根鹰爪靴,挂一条护项销金帕,带一张鹊画铁胎弓,悬一壶翎批子箭。
手□梨花点钢枪,坐骑银色拳花马。
那番官旗号上写的分明:“大辽上将阿里奇。
”宋江看了,与诸将道:“此番将不可轻敌!”言未绝,“金枪手”徐宁出战,横著钩镰枪,骤坐下马,直临阵前。
番将阿里奇见了大骂道:“宋朝合败,命草寇为将,敢来侵犯大国,尚不知死!”徐宁喝道:“辱国小将,敢出秽言!”两军纳喊。
徐宁与阿里奇抢到垓心交战,两马相逢,兵器并举。
二将战不过三十余合,徐宁敌不住番将,望本阵便走。
花荣急取弓箭在手,那番将正赶将来。
张清又早按住鞍桥探手去锦袋内取个石子,看著番将较亲,照面门上只一石子,正中阿里奇左眼,翻筋斗落於马下。
这里花荣,林冲,秦明,索超,四将齐出,先抢了那匹好马,活捉了阿里奇归阵。
副将楚明玉见折了阿里奇,急要向前去救时,被宋江大队军马,前後掩杀将来,就弃了密云县,大败亏输,奔檀州来。
宋江且不追赶,就在密云县屯扎下营。
看番将阿里奇时,打破眉梢,损其一目,负痛身死。
宋江传令,教把番官尸骸烧化。
功绩簿上,标写“张清第一功。
”就将阿里奇连环镔铁铠,出白梨花枪,嵌宝狮蛮带,银色拳花马,并靴、袍、弓、箭,都赐了张清。
是日且就密云县中,众皆作贺,设宴饮酒,不在话下。
次日,宋江升帐,传令起军,都离密云县,直抵檀州来。
却说檀州洞仙侍郎听得报来折了一员正将,坚闭城门,不出迎敌;又听的报有水军战船,在於城下,遂乃引众番将,上城观看。
只见宋江阵中猛将,摇旗呐喊,耀武扬威,□战厮杀。
洞仙侍郎见了说道:“似此,怎不输了小将军阿里奇?”当下副将楚明玉答应道:“小将军那里是输与那厮?蛮兵先输了,俺小将军赶将过去,被那里一个穿绿的蛮子,一石子打下马去。
那厮队里四个蛮子,四条枪,便来攒住了。
俺这壁厢措手不及,以此输与他了。
”洞仙侍郎道:“那个打石子的蛮子,怎地模样?”左右有认得的,指著说道:“城下兀那个带青包巾,现今披著小将军的衣甲,骑著小将军的马,那个便是。
”洞仙侍郎攀著女墙边看时,只见张清已自先见了,趱马向前,只一石子飞来。
左右齐叫一声躲时,那石子早从洞仙侍郎耳根边擦过,把耳输擦了一片皮。
洞仙侍郎负疼道:“这个蛮子,直这般利害!”下城来,一面写表,申奏大辽狼主,一面行报外境各州提备。
却说宋江引兵在城下,一连打了三五日,不能取胜,再引军马,回密云县屯驻,帐中坐下,计议破城之策。
只见戴宗报来,取到水军头领,乘驾战船,都到潞水。
宋江便教李俊等到军中商议。
李俊等都到帐前参见宋江。
宋江道:“今次厮杀,不比在梁山泊时,可要先探水势深浅,方可进兵。
我看这条潞水,水势甚急,倘或一失,难以救应。
尔等宜仔细,不可托大!将船只盖伏的好著,只扮作运粮船相似。
你等头领,各带暗器,潜伏於船内。
止著三五人撑驾摇橹,岸上著两人牵拽,一步步挨到城下,把船泊在两岸,待我这里进兵。
城中知道,必开水门来抢粮船。
尔等伏兵却起,夺他水门,可成大功。
”李俊等听令去了。
只见探水小校报道:“西北上有一彪军马,卷杀而来,都打著雕旗,约有一万余人,望檀州来了。
”吴用道:“必是辽国调来救兵。
我这里先差几将拦截厮杀,杀的散时,免令城中得他壮胆。
”宋江便差张清,董平,关胜,林�,各带十数个小头领,五千军马,飞奔前来。
原来辽国狼主,闻知说是梁山泊宋江这伙好汉,领兵杀至檀州围了城子特差这两个皇侄,前来救应:一个唤做耶律国珍,一个唤做国宝:两个乃是辽国上将,又是皇侄,皆有万夫不当之勇。
引起一万番兵,来救檀州。
看看至近,迎著宋兵。
两边摆开阵势,两员番将,一齐出马,但见:
头戴妆金嵌宝三叉紫金冠,身披锦边珠嵌锁子黄金铠。
身上猩猩血染战红袍,袍上斑斑锦织金翅。
腰系白玉带,背插虎头牌。
左边袋内插雕弓,右手壶中攒硬箭。
手中□丈二绿沉枪,坐下骑九尺银鬃马。
那番将是弟兄两个,都一般打扮,都一般使枪。
宋兵迎著,摆开阵势。
“双枪将”董平出马,厉声高叫:“来者甚处番贼?”那耶律国珍大怒,喝道:“水洼草寇,敢来犯吾大国,倒问俺那里来的?”董平也不再问,跃马挺枪,直抢耶律国珍。
那番家年少的将军,性气正刚,那里肯饶人一步,挺起钢枪,直迎过来。
二马相交,三枪乱举。
二将正在征尘影里,杀气丛中,使双枪的,另有枪法;使单枪的,各用神机。
两个战过五十合,不分胜败。
那耶律国宝,见哥哥战了许多时,恐怕力怯,就中军筛起锣来。
耶律国珍正到热处,听的鸣锣,急要脱身,被董平两条枪绞住,那里肯放。
耶律国珍此时心忙,枪法慢了些,被董平右手逼过绿沉枪,使起左手枪来,望番将项根上只一枪,搠个正著。
可怜耶律国珍,金冠倒卓,两脚登空,落於马下。
兄弟耶律国宝看见哥哥落马,便抢出阵来,一骑马,一条枪,奔来救取。
宋兵阵上“没羽箭”张清,见他过来,这里那得放空,在马上约住梨花枪,探只手去锦袋内,拈出一个石子,把马一拍,飞出阵前。
这耶律国宝飞也似来,张清迎头扑将去:两骑马隔不的十来丈远近,番将不堤防,只道他来交战。
只见张清手起,喝声道:“著!”那石子望耶律国宝面上打个正著,翻筋斗落马。
关胜,林冲拥兵掩杀。
辽兵无主,东西乱窜。
只一阵,杀散辽兵万余人马,把两个番官,全副鞍马,两面金牌,收拾宝冠袍甲,仍割下两颗首级,当时夺了战马一千余匹,解到密云县来见宋江献纳。
宋江大喜,赏劳三军,书写董平,张清第二功,等打破檀州,一并申奏。
宋江与吴用商议到晚,写下军帖,差调林冲,关胜,引领一彪军马,从西北上去取檀州;再调呼延灼,董平,也引一彪军马,从东北上进兵;却教卢俊义引一彪军马,从西南上取路;我等中军,从东南路上去:只听的炮响,一齐进发。
却差炮手凌振,及李逵,樊瑞,鲍旭,并牌手项充,李衮,将带滚牌军一千余人,直去城下,施放号炮。
至二更为期,水陆并进。
各路军兵,都要厮应。
号令已了,诸军各各准备取城。
且说洞仙侍郎正在檀州坚守,专望救兵到来;却有皇侄败残人马,逃命奔入城中,备细告说,两个皇侄大王,耶律国珍被个使双枪的害了,耶律国宝被个戴青包巾的,使石子打下马来拿去。
洞仙侍郎跌脚骂道:“又是这蛮子!不争损了二位皇侄,教俺有甚面目去见狼主?拿住那个青包巾的蛮子时,碎碎的割那厮!”至晚,番兵报洞仙侍郎道:“潞水河内,有五七百只粮船,泊在两岸,远远处又有军马来也!”洞仙侍郎听了道:“那蛮子不识俺的水路,错把粮船直行到这里。
岸上人马,一定是来寻粮船。
”便差三员番将,楚明玉,曹明济,咬儿惟康,前来吩咐道:“那宋江等蛮子,今晚又调许多人马来,却有若干粮船,在俺河里。
可教咬儿惟康引一千军马出城冲突,却教楚明玉,曹明济开放水门,从紧溜里放船出去。
三停之内,截他二停粮船,便是汝等干大功也!”不知成败何如,有诗为证:
妙算从来迥不同,檀州城下列艨艟。
侍郎不识兵家意,反自开门把路通。
再说宋江人马,当晚黄昏左侧,李逵,樊瑞为首,将引步军在城下大骂。
洞仙侍郎叫咬儿惟康,催趱军马,出城冲杀。
城门开处,放下吊桥,辽兵出城。
却说李逵,樊瑞,鲍旭,项充,李衮五个好汉,引一千步军,尽是悍勇刀牌手,就吊桥边冲住,番军人马,那里能勾出的城来。
凌振却在军中,搭起炮架,准备放炮,只等时候来到。
由他城上放箭,自有牌手左右遮抵著,鲍旭却在後面呐喊。
虽是一千余人,却有万余人的气象。
洞仙侍郎在城中见军马冲突不出,急叫楚明玉,曹明济开了水门抢船。
此时宋江水军头领,都已先自伏在船中准备,未曾动弹。
见他水门开了,一片片绞起闸板,放出战船来。
凌振得了消息,便先点起一个风火炮来。
炮声响处,两边战船,厮迎将来,抵敌番船。
左边踊出李俊,张横,张顺,右边出踊出阮家三弟兄,都使著战船,杀入番船队里。
番将楚明玉,曹明济,见战船踊跃而来,抵敌不住,料道有埋伏军兵;急待要回船,早被这里水手军兵,都跳过船来,只得上岸而走。
宋江水军那六个头领,先抢了水门。
管门番将,杀的杀了,走的走了。
这楚明玉,曹明济,各自逃命去了。
水门上预先一把火起,凌振又放一个车箱炮来。
那炮直飞在半天里响。
洞仙侍郎听的火炮连天声响,吓的魂不附体。
李逵,樊瑞,鲍旭引领牌手项充,李衮等众,直杀入城。
洞仙侍郎和咬儿惟康在城中,看见城门已都被夺了,又见四路宋兵,一齐都杀到来,只得上马,弃了城池,出北门便走。
未及二里,正撞著“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拦住去路。
正是天罗密布难移步,地网高张怎脱身。
毕竟洞仙侍郎怎的逃生,且听下回分解。
下卷第八十四回 宋公明兵打蓟州城 卢俊义大战玉田县
更新时间:200711223:57:23本章字数:7719
话说洞仙侍郎见檀州已失,只得奔走出城,同咬儿惟康拥护而行。
正撞著林冲,关胜,大杀一阵,那里有心恋战,望刺斜里,死命撞出去。
关胜,林冲要抢城子,也不来追赶,且奔入城。
却说宋江引大队军马入檀州,赶散番军,一面出榜,安抚百姓军民,秋毫不许有犯。
传令教把战船尽数收入城中。
一面赏劳三军,及将在城辽国所用官员,有姓者仍前委用,无姓番官,尽行发遣出城,还於沙漠。
一面写表申奏朝廷,得了檀州,尽将府库财帛金宝,解赴京师,写书申呈宿太尉,提奏此事。
天子闻奏,龙颜大喜。
随即降旨,钦差东京府同知赵安抚统领二万御营军马,前来监战。
却说宋江等听的报来,引众将出郭远远迎接,入到檀州府内歇下,权为行军帅府。
诸将头目,尽来参见。
施礼已毕。
原来这赵安抚,祖是赵家宗派,为人宽仁厚德,作事端方,亦是宿太尉於天子前保奏,特差此人上边,监督兵马。
这安抚见了宋江仁德,十分欢喜,说道:“圣上已知你等众将用心,军士劳苦,特差下官前来军前监督,就赏赐金银缎疋二十五车,但有奇功,申奏朝廷,请降官封。
将军今已得了州郡,下官再当申达朝廷。
众将皆须尽忠竭力,早成大功,班师回京,天子必当重用。
”宋江等拜谢道:“请烦安抚相公,镇守檀州,小将等分兵攻取辽国紧要州郡,教他首尾不能相顾。
”一面将赏赐散军将,一面勒回各路军马听调,攻取辽国州郡。
有杨雄禀道:“前面便是蓟州相近。
此处是个大郡,钱粮极广,米麦丰盈,乃是辽国库藏。
打了蓟州,诸处可取。
”宋江听罢,便请军师吴用商议。
却说洞仙侍郎与咬儿惟康正往东走,撞见楚明玉,曹明济,引著些败残军马,一同投奔蓟州。
入的城来,见了御弟大王耶律得重,诉说:“宋江兵将浩大,内有一个使石子的蛮子,十分了得。
那石子百发百中,不放一个空,最会打人。
两位皇侄并小将阿里奇,尽是被他石子打死了。
”耶律大王道:“既是这般,你且在这里帮俺杀那蛮子。
”说犹未了,只见流星探马报将来,说道:“宋江兵分两路,来打蓟州,一路杀至平峪县,一路杀至玉田县。
”御弟大王听了,随即便教“洞仙侍郎,将引本部军马,把住平峪县口,不要和他厮杀。
俺先引兵,且拿了玉田县的蛮子,却从背後抄将过来,平峪县的蛮子,走往那里去?一边关报霸州,幽州,教两路军马,前来接应。
”
原来这苏州,却是辽国狼主差御弟耶律得重守把。
部领四个孩儿:长子宗云,次子宗电,三子宗雷,四子宗霖。
手下十数员战将,一个总兵大将,唤做宝密圣,一个副总兵,唤做天山勇,守住著蓟州城池。
当时御弟大王,嘱咐宝密圣守城,亲引大军,将带四个孩儿,并副总兵天山勇,飞奔玉田县来。
且说宋江引兵前至平峪县,见前面把住关隘,未敢进兵,就平峪县西屯驻。
……却说卢俊义引许多战将,三万人马,前到玉田县,早与辽兵相近。
卢俊义便与军师朱武商议道:“目今与辽兵相近,只是吴人不识越境,到他地理生,何策可取?”朱武答道:“若论愚意,未知他地理,诸军不可擅进;可将队伍摆为长蛇之势,首尾相应,循环无端:如此则不愁地理生。
”卢先锋道:“军师所言,正合吾意。
”遂乃催兵前进。
远远望见辽兵盖地而来,但见:
黄沙漫漫,黑雾浓浓。
雕旗展一派乌云,拐子马荡半天杀气。
青毡笠帽,似千池荷叶弄轻风;铁打兜鍪,如万顷海洋凝冻日。
人人依襟左掩,个个发搭齐肩。
连环铁铠重披,刺纳战袍紧系。
番军壮健,黑面皮碧眼黄须;达马咆哮,阔膀膊钢腰铁脚。
羊角弓攒沙柳箭,虎皮袍衬窄雕鞍。
生居边塞,长成会拽硬弓;世本朔方,养大能骑劣马。
铜军前打,芦叶胡笳马上吹。
那御弟大王耶律得重,引兵先到玉田县,将军马摆开阵势。
宋军中朱武上云梯看了下来,回报卢先锋道:“番人布的阵,乃是“五虎靠山阵”不足为奇。
”朱武再上将台,把号旗招动,左盘右旋,调拨众军,也摆一个阵势。
卢俊义看了不识,问道:“此是何阵势?”朱武道:“此乃是“鲲化为鹏阵。
””卢俊义道:“何为“鲲化为鹏?””朱武道:“北海有鱼,其名曰鲲,能化大鹏,一飞九万里。
此阵远观近看,只是个小阵,若来攻时,便变做大阵,因此唤做“鲲化为鹏。
””卢俊义听了,称赞不已。
对阵敌军鼓响,门旗开处,那御弟大王,亲自出马,四个孩儿,分在左右,都是一般披挂,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