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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剑海鹰扬 在线阅读> 第五章 超人魅力

第五章 超人魅力(1/3)

奚午南向秦霜波施了一礼,然后很仔细地瞧着她,秦霜波也用澄澈平静的眼光向他注视。

    她在最初的一瞥时,已发现这个年轻高手的气度不凡,尤其是眼神虎虎有威,若是旁人,自然不敢与他对视。

     两人有意无意地望一阵,奚午南垂下目光,心知自己已输了第一阵。

    要知他天赋异禀,这对眼睛自小便有一种慑人的异常威力。

    及至十余年前,被严无畏挑中,授以武功,这对眼神更加厉害。

    数年以来,他奉命奔走江湖,担承各种任务,无不如命交差,而得力于他这对魔眼的次数极多。

    往往一些非以武力解决不可的场面,也因这对魔眼的怪异力量而改观。

     换言之,这奚午南的魔眼还未曾被人击败过。

    但这秦霜波恬淡平静的目光,却使他立刻感觉得无法取胜,因而先行垂下目光,有如避战一般。

    而且直到他避开对方的目光之后,方始晓得自己竟是被她击败了。

     秦霜波高就高在四目对视之时,对方并不觉得是与她交战,直到移开目光,这才发觉。

    但败局已定,奚午南纵是卷土重来,也是无法救回的了。

    因为这种精神上的交锋不比动手肉搏,胜败之际,极为分明,绝不能利用诡计或利用地形等条件增强力量。

     吕权看在眼中,暗感惊心,当下道:“你前头带路,秦姑娘要巡视本庄的石牢。

    ” 奚午南应一声“是”,转身拾级而下。

    一行三人很快就走入一条黑暗狭窄的地道中,空气污浊,至此已大有牢狱的意味。

    他们一共经过三重铁栅,都是坚牢无比,难以毁破。

    然后便是一条较为宽阔的甬道。

     吕权向秦霜波道:“敝庄共有十八间石牢,建格式均是一样,这条甬道之内只有两间石牢,像这样的甬道多达九条,并排齐列。

    不过却是一条换一条的转入去,出口只有这一处。

    故此,越是重要的犯人,就囚禁得越后面,使他逃走倍加困难。

    ” 秦霜波点点头,道:“像这种牢狱,纵是本领再高的人,也无法逃走无疑。

    我一向对严前辈十分佩服,不过,他的智慧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未免可惜了。

    ”吕权听她评论起老庄主,当然不敢置词,甚至不敢分辩,以免她说出更难听的话。

     这条甬道之内,两间石牢的门户开在一头一尾,相距数丈,足见建造此地之人,心思缜密无比,连囚犯们传递讯息的可能也考虑到。

    这刻相距如此之远,除了大肆叫喊之外,很难听见。

    事实上牢门坚厚严密,若不打开门上的小洞,声音根本透不出来。

    此所以他们在甬道中可以放心交谈,不虞牢内之人听见。

     秦霜波指一指牢门,示意奚午南打开门上那个半尺见方的洞口。

    奚午南一言不发,照她意思去做。

     秦霜波心中大为惕凛,忖道:“我一到达此地,就逼着吕权一同查看石牢。

    这中间他全无发出命令,指示手下的机会。

    但这奚午南居然已经晓得实在情况,同时证以一路上竟不曾碰见别的人,可知吕权早就发出暗令了。

    似这等严密完备的组织,实在不易对付。

    ” 转念之际,已凑近洞口,向里面窥看。

    但见牢内有一处透入光线,虽是黯淡阴森,却仍然可以瞧得见整个石牢的情形。

    牢内倒也干净,有个角落用布幔遮住。

    此外一望无遗,里面有一张石榻,一方石桌和石凳,此外并无他物。

     吕权在后面解释道:“若然有了犯人,才送被褥以至水壶纸笔之类进去,供犯人使用。

    布幔后面是便所,均可以在外面清除,不要入内。

    送饭也不必开门,这是为了提防一些武林高手,囚禁多年之后,武功深不可测,一旦开门,说不定会出岔子。

    ” 秦霜波轻轻叹息一声,离开这座石牢。

    一行三人,继续向前走去。

    不久已走到第二间石牢门前,她上前瞧过,亦无人迹。

    第二三两条甬道的石牢内也没有人,到了第四条甬道,奚午南伸手要打开洞盖,忽然迟疑不决,道:“这一间有人,但这人脾气古怪,时时胡言乱语,多半是破口大骂,言语猥秽,不堪入耳。

    此外,他又喜欢脱光衣服,形相甚是不雅。

    ” 他这话当然是为了秦霜波是个女孩子,才先行说出。

    秦霜波晓得他并非诬捏事实,企图骗得自己不去窥瞧。

    一来他的神态坦诚,二来这种计策一定不能收效,他们实在无须这样做。

     她淡淡一笑,道:“没关系,打开让我瞧瞧!” 奚午南不敢违拗,只好拉开洞盖。

    牢中之人想是听到响声,登时破口大骂,言语十分污秽粗鄙。

    连吕权和奚午南都觉得受不了。

     秦霜波运功护住面门,凑近一瞧,但见一个男人赤身露体,仰卧床上。

    床上本有被褥等物,但已丢在墙角的地上。

    这人的年纪可瞧不清楚,因为他满颊于思,长发披垂,已掩盖住他的面孔。

    不过须发都乌黑发亮,可知此人最多只是四五十岁左右。

    他的身躯略嫌瘦削,露出一根根的肋骨,臂膀以及大腿都显得疲弱,肤色甚白。

     她静静地注视了好一会,转头向吕权问道:“他是谁?” 吕权道:“不知姑娘相信不相信,在下当真不晓得此人的姓名来历。

    ” 秦霜波也不说信不信,又问道:“那么他已囚禁了许久啦!大约有多久呢?” 吕权道:“敝庄虽是三年前启用,但其实修建了十年左右。

    假使此人在敝庄修建好之后,即行囚禁于此,那也就不过是十年左右。

    ” 秦霜波淡淡一笑,目光转到奚午南面上,向他道:“你听见了没有?他说只不过是十年左右,好像十年时光还是很短,并不算是残酷可怕之事一般。

    ”说时,摇摇头表示心中的不满。

    奚午南当然不敢做声,他可瞧出对方眼光之中,充满了悲悯之意。

    那是一种真情的流露。

    而最重要的是她这种真情极是崇高伟大,令人顿时感到在她面前变得十分微小。

     她接着又道:“试想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呢?尤其是智识已开,又末衰老。

    在这当中的一段只有三二十年光景,却已去了十年,想想看,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我要问你们一句,你们凭什么把别人关在这儿,把他最宝贵的东西夺走?谁赋与你们这种权力呢?” 吕权觉得很奇怪,因为秦霜波这种问话太幼稚了,以独尊山庄今日的声势威权,已达到生杀予夺的地步。

    这种权力的来源,还要问么?殊不知她这种幼稚的质问,却使奚午南第一次在心中引起滔天的波澜。

    当然他也是一直不曾怀疑及此,甚至极为膺服武力便是强权,强权便是公理这个定义。

    但他在秦霜波那种崇高的悲悯情绪感染之下,第一次觉察出这种公式定义是极大的谬误,每个人都像本庄至高无上那个人一样,具有种种欲望,亦天生有这种权利,为什么本庄就可以任意剥夺别人的权利?这真是太不公平之事。

     他忽然联想到每个人的聪明才智诚然不同,但正由于不同,贡献出来的力量就不一样,因而分出等级地位,换言之,贡献力量大的人报酬也较多,反之则较少。

    这就公平合理了。

    由于推论,人群中有一个贡献最多的,得到全群爱戴,获得了权力,这才是真正的权力。

     秦霜波再凑近洞口,问道:“尊驾是谁?” 他们在外面说话之时,那人已经听见。

    他想不到竟是女性,这刻已穿回衣服,却仅只是一件灰布长衫,衬上蓬发乱须,显出一副穷愁潦倒的样子。

    他冷淡地道:“是谁,别多管事。

    ” 秦霜波道:“我姓秦名霜波,是普陀山听潮阁的弟子。

    严无畏前辈不在此地,这位吕总管很客气,竟肯让我到此瞧瞧。

    ” 那人仍然淡淡地道:“你已瞧过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秦霜波道:“不然,我既然进得此地了,定要尽我之所能,释放关在此地之人。

    你贵姓大名?” 那人一直背着她,坐在床上,听了秦霜波的话,沉默不言,过了好一阵,才缓缓道:“的议论很奇怪,在这世上,武功高强,智计过人的话,自然就可以随便夺取别人的一切了,我虽是被关了十五年之久,却从不敢怨恨别人。

    我姓文名达,二十年前,曾赴贵山,拜晤过李阁主,只不知日下还是不是李阁主主持贵山?” 秦霜波道:“她老人家即是家师,即今尚在主理阁务。

    文前辈敢情就是昔年以庐山狂士名号行走江湖的么?” 文达苦笑一声,道:“不错,那便是区区的匪号,姑娘不可称我为前辈,因为昔年我蒙令师李阁主延见,荣宠实甚,其时我是以后辈之礼求见的。

    ”他接着叹息一声,道:“我即使让姑娘救出此间,也没有什么作为了。

    ” 吕权大声说道:“在下一向都不知道竟是文老师在此地,假如文老师不离此地的话,兄弟吕权有两个做法,以报答文老师,第一点是兄弟即日改善此地情形,务使文老师不觉委屈。

    第二点是兄弟尽可能于最短期间,求见老庄主,求他释放文老师。

    ” 此人当真老练无比,霎时已把得失利害考虑清楚,提出这两点建议。

    这样假如文达接受了,他起码少去一个罪责。

     文达放声大笑,声音果然有点狂士意味。

    吕权捏一把汗,等他回答,但在他感觅中,已隐隐觉察出文达不会接受自己的建议。

    文达笑完之后,道:“好吧,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严无畏手下的人话。

    ” 吕权心头一宽,方要开口,只听文达又道:“但区区却愿意听从秦姑娘之意,她认为如何才妥,我便如何做。

    ” 他转过身子,走近牢门。

    眼中射出坚决的光芒,一望而知他并非故意卸责,而是实心实意等待秦霜波决定。

    当世之间,恐怕很少人能够了解他的用意。

     秦霜波竟然了若指掌,缓缓道:“吕总管,请你打开牢门。

    ” 吕权毫不迟疑,摸出一根钥匙,丢给奚午南。

    在这一件事上,秦霜波可就瞧出这个吕权乃是极有决断的雄才杰出之士。

    奚午南打开牢门,庐山狂士文达摇摇摆摆的走出来,先向秦霜波一揖,道:“大恩大德,不是一声道谢可了,恕我不作俗套了。

    ” 秦霜波含笑道:“文先生这样说法,已经俗了。

    在这个纷扰变幻的人生之中,一切前缘,皆由天定,譬如落絮飞花,有的堕于沟渠,有的落在茵席,谁也无法自主,谢我何为?” 文达寻思了一下,道:“姑娘真是千古罕有的巾帼奇人,胸怀旷达无比。

    这样说来,适才区区裸体失礼之罪,姑娘也不记挂在心中了。

    ” 秦霜波微微而笑,道:“的身体与宇宙自然现象何异,我心版之上,全无痕迹留下,先生不必介意。

    ” 他们问答至此,连吕权和奚午南都为之动容变色。

    但觉秦霜波的修养已经超凡入圣,断然不可以视为一个女子,而是一股超人的力量。

    无怪以七杀杖严无畏那等矫然自负的人,也下手令严禁所属与她为敌。

     庐山狂士文达躬身道:“姑娘学究天人,业已通达天地之至道。

    区区面壁了十五年,犹然望尘莫及,佩服,佩服。

    区区这就拜别姑娘,前往翠华城访晤罗城主,然后就找个地方好好的隐修。

    ” 秦霜波道:“文先生过当之誉,实是愧不敢当。

    至于翠华城早在三年前被毁,罗城主败于严无畏前辈杖下,生死不明。

    严前辈自那一役之后,便创立独尊山庄,手下以双修教、玄武帮、白冥教、武胜堂、竹山寨这五大帮派为主力,现下威震天下,唯他独尊。

    ” 文达为之一楞,忖道:“原来她要我出去之故,并非嫌我修养之功太浅,让我托庇翠华城的势力而隐修。

    却是指出一条荆棘重重的险阻道路,让我独闯,但我设若闯得过这个险关,难道就能精进成功么?” 秦霜波又道:“文先生先请吧,天地广涧无垠,不仅只翠华城方是留人之处。

    ” 文达拱手道:“多谢姑娘的指示,区区就此告辞。

    ”他向来路望去,吕权道:“文兄即管循路出去,保无别人阻挠。

    ”文达闻言放步走去,很快就转弯隐没了身形。

     吕权眉头一皱,沉声道:“奚午南,前头带路。

    ”奚午南如在梦中惊醒,举步往前走去。

    秦霜波若有所悟地望住这人的雄健背影,默默寻思。

    他们转入第四条甬道,奚午南打开了阻隔在两条甬道之间的铁栅门,当先进去。

     吕权道:“秦姑娘突然回转,又坚要查看敝庄石牢,在下不敢违命。

    但秦姑娘如若把敝庄石牢内的囚犯全部释放的话,在下岂不是难逃敝上处死之祸?” 秦霜波道:“我也不一定通通释放此处的人。

    至于你将被处以何罪,那是你们自家之事,我可管不着。

    ” 吕权顿时大感气念不平,道:“姑娘对别人如此慈悲体贴,何以对在下就全然不顾?” 秦霜波淡淡道:“你受的是独尊山庄之禄,自然得负责任,若然罪有应得,谁也不便干涉。

    ” 吕权哑口无言,但觉此女深不可测。

    他本是独尊山庄中地位甚高的人,此时暗暗独尊山庄所有高手与她比较,但觉她毫无疑异高于众人之上,数来数去,恐怕只有老庄主亲自出马,方能与她争一日之长短了。

    这时他们已走到末端的石牢门外,奚午南望了秦霜波一眼,颌首示意有人。

    秦霜波道:“那就揭开洞盖让我瞧瞧。

    ” 奚午南揭开洞盖,退开两尺。

    秦霜波走过来,向牢内望去,离他很近,因此,奚午南得以嗅到她鬓发上的清淡香味。

    他一只手着钥匙,向门锁上伸出,钥匙碰到锁头,发出声响。

     他口中问道:“可要打开锁头?” 秦霜波没有做声,她自从踏入这地下石牢之内,便保持着一种极清澄宁静的心境,此所以当她见到文达的裸体之时,一点也不介意。

    这刻,她心灵中宁静如故,所以她毫不防备。

    但事实上奚午南的手离她腰胁间要穴只有一尺不到,略一移动,即可禁制住她的穴道。

    她低声应道:“等一等。

    ” 奚午南沉声道:“假如姑娘像那人一样被囚禁在牢内的话,姑娘便将如何?”奚午南在这刻发出如此一个问题,实在足以令人分心思索。

     秦霜波淡淡道:“我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谅这石牢不能禁锢得住我。

    ” 她露出用心寻思的神情,奚午南眼角已瞥见吕权打手式发出暗号,正要依令施以突龚,谁知一阵凌厉剑气袭到,迫得他站立不住,连退数步。

    吕权见他不动手,反而退开,不由得冷哼一声。

     奚午南正要设法向吕权解释,但秦霜波已道:“奚午南,这人是谁?” 奚午南应道:“此人是五台山癞僧晏明。

    ”话方出口,突然醒悟自己此举已触犯了本庄刑章,他应当回答不知,由吕权回答才是。

    当然此罪可大可小,大则丧命,小则受一顿叱责,当中的伸缩性很大。

    假如吕权没有早先的一场误会,或者不致于怎样。

    然而现下却定难活命无疑。

     他失魂落魄地依照秦霜波的指示,打开锁头。

    接着又拉开了铁门。

    牢内榻上卧着的人并没有动弹,秦霜波道:“进去把他叫醒。

    ” 奚午南走入牢内,忽然回头向秦霜波望了一眼。

    眼光中含蕴得有不少意思。

    秦霜波一时测不透他这一眼有什么意思,不觉用心寻思。

    奚午南才走近床榻,那人突然弹起来,却是个赤足僧人,双手双足露风之处,尽是癞疮痕迹。

    他身材矮短,大概比奚午南矮上一头。

    奚午南退了一步,癞僧也跟着移动一步。

    石牢内地方相当宽阔,大有回旋余地。

     癞僧晏明冷冷道:“酒家虽是双臂曾被拗折,你们也没有替我接续,但洒家自行接上痊愈,这一点你们万万想不到吧!” 奚午南道:“你打算怎样?” 晏明冷笑一声,道:“洒家好歹也打死一两个歹徒,方消心中之恨。

    ” 奚午南矍然道:“你说什么?我是歹徒?” 癞僧晏明道:“若然你也算是好人的话,世上其他的人都是菩萨了。

    话休提,你小心点提防,洒家出手决不容情。

    ” 奚午南不再说话,提气运功,蓄势待敌。

    癞僧晏明环眼圆睁,发出一股凌厉之极的杀气。

    但奚午南却屹立如山,毫不畏怯。

    两人对峙了片刻,晏明厉叱一声,踏步发掌,当胸劈去。

     掌力有如狂飙迅卷,挟着呼啸之声,势道雄浑无比。

    奚午南也发掌抵拒,“蓬”的大响一声,奚午南退了一步,癞僧晏明却前进了一步。

    但这可不是表示奚午南抵挡不住晏明的掌力,只不过一是主动进攻,一是被动防守,形势不同而已。

    因此癞僧晏明大为惕凛,心想对方只不过是独尊山庄内一名手下而已,居然炼就如许功力,假如换了严无畏的亲传弟子,或是五大帮派的首脑人物到此,自己更无取胜之机。

    这样说来,这三年的勤修苦炼,竟然没有什么作用了? 他不禁心情波,大为悲愤。

    厉喝一声,又挥掌劈去。

    奚午南全然不似平日那般灵活多谋,竟也呆呆板板地出手硬架,但听“蓬蓬”之声连响五下,石牢内风翻飙转,全是他们两人掌力相碰时激起的气流漩涡。

     奚午南这时已退到墙边,背脊已贴住石壁,突然间清醒过来,心中大急,暗自叹道:“罢了,罢了,我的功力虽是深厚,掌力不弱于对方,但究竟比不上他的精纯火候。

    如若这一记没有余地可退,硬接下来,纵然亦能使对方震伤,但我的伤势定必极重无疑。

    唉!我为何一直不施展阴柔巧妙的手法,却一时跟他硬拚呢?” 这刻他退无可退,已无法使出巧妙手法抵挡,是以大为凛骇。

    癞僧晏明已抱着与敌人偕亡的决心,当下提一口真气,全身功力尽聚双掌。

     耳边忽听一个女子声音道:“晏师父不可下此毒手,此人虽是独尊山庄之人,但却是奉我之命进去叫醒你的。

    ” 癞僧晏明听得此言,不禁回头望去。

    奚午南趁这机会侧跃数尺,脱出险境。

    但由于癞僧占据了靠外的位置,因此他虽是闪开,却仍然被堵在牢内。

     秦霜波向他淡淡一笑,道:“我姓秦名霜波,乃是普陀山听潮阁门下弟子。

    ” 晏明啊了一声,退开几步,合什道:“错非是听潮阁传人,谁敢独尊山庄的虎须,洒家这厢有礼。

    ” 秦霜波道:“适才闻得大师言道,双臂皆被拗折,可知曾经饱受荼毒了,使我心中甚是难过。

    ” 晏明道:“这一点外伤算不了什么,最难受的恐怕莫过于失去自由的痛苦了。

    洒家虽是自幼出家,胸中少有杂念,在这儿也等如在深山茅屋修行一般,然而总是未能等视之,心中觉得无限痛苦。

    由此可知别的俗家人,一旦被禁于此,既无自由,长年累月也不闻人语,该是如何痛苦了。

    ” 秦霜波肃然道:“大师说得极是,我们这就一同进去,再瞧瞧有些什么人被困于此可好?” 癞僧大喜,举手一拍秃顶,道:“当然好啦,酒家真没想到此生尚能踏出这道门户呢!”他面上那种欢愉之情,真是无法描画。

     秦霜波道:“大师莫非认为独尊山庄永远都不会被摧毁么?” 她这个问题自然甚为重要,牵涉甚广。

     癞僧晏明道:“实不相瞒,洒家当真是那样想法。

    试想以翠华城百余载基业,又有高手加罗希羽主持,尚且被毁,这严无畏的本事可想而知。

    时间越久,就越难推倒。

    纵然说物极必反,定有兴衰,可是到独尊山庄毁亡之时,恐怕洒家已等不及而变成了一堆白骨啦!” 秦霜波道:“大师说得是,严无畏前辈果然是天纵之才,百世罕有。

    论起智慧武功,天下全无敌手。

    不过,这也难说得很,将来再研究吧!”她侧身让晏明出去,忽见奚午南又用满含深意的眼色向她注视了一下,随即跟着晏明出去了。

     吕权向晏明拱手道:“恭喜大师安然离开此地。

    ” 癞偕晏明成名数十载,时时浪迹江湖中,识人甚多,一眼认出了这吕权竟是武林有数黑道高手,当下道:“吕施主竟也投效了独尊山庄,无怪独尊山庄势力如此浩大。

    ” 吕权微笑道:“大师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假如晏大师肯帮助做庄的话,方始足称浩大二字。

    但晏大师当时不但不肯答允,还出言伤及敝上,是以遭遇囚禁之祸。

    可幸的是这件事兄弟自始至终都没有参加过,是以这刻还有面目与大师答话。

    ” 他说的是江湖上场面话,其实以他这等阴鸷狡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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